已陷入苦战,前方的室韦人依旧顽强在战,两翼的室韦人已然横冲直撞。
那最后的一鼓作气,已然支持不了多久。因为徐杰已然抬手杀了一个转身而退的士卒。
看到兀剌海城冲出的拓跋人,让徐杰心思稍定。
远处的遥粘蒙德,却已眉头大皱,他没有想到如丧家之犬的拓跋人,此时还敢从城内冲出来,更没有想到拓跋人与汉人配合得这么好,时机选取的这么精准。
这一切,好似经过商量一般。
商量?遥粘蒙德想到这里,心已砰砰在跳。
难道真的是商量过?
一定是商量过,若是没有商量过,那个早已破了胆的废人拓跋野,岂敢打开城门?没有人去说服鼓励,那个废人拓跋野,岂能这么快重整旗鼓?
徐杰,是那徐杰!
遥粘蒙德已然把牙床都咬出了血来,只见他把腰里的弯刀一拔,打马狂奔已起,带着滔天的愤怒,直冲兀剌海城而去。
遥粘蒙德要去击溃拓跋人,带着身边千余亲卫去再次击溃拓跋人。击溃拓跋人还不够,还要杀了那个废人拓跋野。
遥粘蒙德邻近兀剌海城不远,已然就听得到拓跋野那疯魔般的呼喊。
一个个出城的拓跋哀兵,前仆后继冲到遥粘蒙德面前送死,把自己的头颅送到遥粘蒙德的刀下。
没有一人有丝毫的犹豫,没有一人表现出丝毫对死亡的恐惧。
遥粘蒙德用刀成全着这些拓跋人送死的欲望,也频频抬头去看远处城头上蹦跳疯魔的拓跋野。
此时的拓跋野,忽然哈哈大笑起来:“遥粘蒙德,你来杀我啊,你来杀我啊……”
“遥粘蒙德,你来杀本王啊,来啊!”
愤怒无比的遥粘蒙德,穿过一个个拓跋人,直奔兀剌海城而去。
拓跋的哀兵,从遥粘蒙德的身边,踏着室韦人尸体,直冲室韦大阵之后,一个,两个,十个,百个,千个。
城头之上的拓跋野,大笑不止,笑得前仰后合,笑得跳起来鼓掌,只是没有鼓出掌声,反而那包裹得严严实实的手臂断口处渗出了不少血红。
遥粘蒙德终于到了,一跃上得城头。
城头上的拓跋野却大笑道:“遥粘蒙德,你回头看,你回头看,哈哈……你败了,你败了,败在我手上了,败在本王手上了。”
“死!”遥粘蒙德大喊一声,弯刀已去。
此时的拓跋野才反应过来,急忙从城头上往城下跃去,却还有笑声从他口中传出。
只是没有手臂的拓跋野,落地却难以保持平衡,直接倒地,在地上不断翻滚。
遥粘蒙德再次追来,拓跋野翻起身来,又在逃跑。此时的拓跋野,好似逃跑并不是什么让他丢脸的事情,而是逃得开心兴奋激动。
大战的局势,也如拓跋野呼喊的那般,室韦人真的陷入的劣势。
后阵出现的拓跋人,让无数室韦人转头迎敌,而前阵立马就后继无力,徐杰手中那柄不断向前的刀,就是明证。
一旦战阵失去了持续的前仆后继,那么离战败也就不远了。中军一旦有失,就算是包夹侧翼的室韦人再如何精锐,也回天乏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