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给他顾一航看的。
让他看清楚,慕北辰和南箫有多恩爱,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前妻和别的男人恩恩爱爱,让他彻底死心。
这才是张音的目的。
这个女人,心思深沉的可怕。
顾一航在心里自嘲自己,不得不承认,论心思论计谋,他真的不及张音一半。
......
苏湘湘的店根本不在附近。
南箫出了商场大门,狠狠地松了一口气。
有点哀怨地看着慕北辰,“慕北辰,你真幼稚。”
“嗯?”
南箫撇嘴,“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刚刚...故意那样说,分明是说给顾一航听的。”
他大方承认,“我就是故意的,怎么了?”
“......”
“南箫,你要上天是不是?自己男人就在身旁,还敢去看别的男人,嗯?”
南箫一时嘴快,“我才没那么饥渴,连天都上。”
刚说完就后悔了。
最近被苏湘湘污染的,说的都是些上不上的混话,刚刚一时没过脑,她就说出口了。
“嗯...你刚刚说什么?”
慕北辰眯了眯眸,南箫被他抵在了车门边上咬耳朵,“既然不想上天,那晚上回去让你上我,嗯?”
“......”牛氓!
......
“啊!”
一声尖叫声,吓得佣人们大气都不敢喘,全都战战兢兢地低头站着,谁都不敢出声。
林卿卿把客厅能砸的东西都砸了一通。
昨天刚刚做过的头发此刻乱糟糟的,额头上都是汗珠。
“你们胡说!你们胡说!爹地怎么可能会让我搬出去,他怎么可能会赶我走!胡说,你们胡说!”
“这确实是老爷的命令。”
管家的声音从门口处传过来,淡漠,疏冷。
“南叔...你骗我,爹地不会这么做的,他说过将来要看着我从南家风风光光出嫁的!”
林卿卿眼泪吧嗒吧嗒地掉。
她长了一张瓷娃娃的脸,哭的梨花带雨的,分外的惹人心疼。
“林小姐,南爷正是念在从前的情分上,所以才只是让你搬出去而已,别不识好歹,敬酒不吃吃罚酒。”
“......”
林卿卿尖声道“不可能,除非爹地亲口跟我说,否则我是不会离开这里的!”
最重要的是,她手里的卡这几天陆陆续续的都被停掉了,她手里根本没有一分钱。
锦衣玉食惯了,搬出去...她要怎么生活?
而且妈妈和小姨这几天都不在家,她连一个商量的人都没有。
不,不能搬!
管家看了一眼客厅里一溜儿的佣人,“都是死的吗?林小姐不走你们不会帮帮忙?!”
这一声吼,几乎要震破人的耳膜。
佣人们面面相觑,“这......”
南爷自小就疼爱林小姐,如今不知道为什么忽然间就要把她赶走了?
他们要是动手了,要是林小姐以后再回来,会不会找他们秋后算账?
管家是南爷的心腹,他的话基本就是南爷的命令了,要是不服从......
不敢不服从。
有胆大的,已经走到了林卿卿的面前,做了一个‘请’的手势,“林小姐,您......”
“滚!”
林卿卿挥手,怒气道“下贱东西,离我远点儿!”
“......”
管家已经不耐烦了,“今天林小姐要是不离开,你们就自己离开吧,这是南爷的意思。”
“这......”
门外,已经有保镖进来了,高大魁梧的身材,要去拎着林卿卿起来。
“不要...你们不能这样对我,我让爹地扒了你们的皮,放开,南叔......”
林卿卿吓得眼泪都忘记掉了,这一刻,她终于意识到,这一切不是在做梦,也不是在开玩笑。
这都是真的,爹地他...真的要把她赶出家门。
“南叔...你至少让我收拾一下东西,我什么都没有收拾,南叔......”
林卿卿哀哀地看着管家,她从小为了讨好南震霆,把撒娇这门技术练的炉火纯青的。
“您至少让我收拾一下行李吧?”
林卿卿放低了姿态,“南叔......”
管家眉眼沉了一下,南爷只说把人赶出去,也没说不让她收拾东西......
算了算了。
他摆了一下手,“林小姐,我也是听从南爷的命令办事,最多只能给你十分钟收拾,你动作快一点。”
保镖得到他的示意,松开了对林卿卿的钳制,像两尊门神一样立在楼梯口的两边。
“谢谢南叔。”
林卿卿抹了一下眼泪,不敢再浪费时间,转身就跑上楼去。
楼上的卧室门还开着。
林卿卿找了自己的行李箱出来,胡乱塞了两套衣服进去,把梳妆台上的首饰珠宝一股脑儿的都扫进了箱子里。
她有一颗珠子,是前年南震霆送给她的生日礼物,价值一千多万。
若是放在以前,她顶多也就是稀罕几天就腻了。
可是现在,一千万对于她来说,简直就是天价了。
林卿卿翻遍了梳妆台都没有找见那颗珠子。
急的团团转时,门口传来了佣人的声音,“林小姐,管家催着您下楼了。”
“催什么催!”
林卿卿不耐烦,还在翻找着自己的卧室。
佣人:“您要是再不下楼,保镖就要上来了。”
“......”
......
南家门外。
林卿卿身上穿的还是那身衣服,棉质的家居服。
行李箱孤零零地立在她的脚边,刚刚佣人关门的时候,她分明看见了他们嘲笑自己的脸色。
一群下贱的东西!
林卿卿气的浑身都在颤抖,她拿手机给林玉兰打电话,依旧是关机的状态。
林玉薇的手机也打不通。
林卿卿气恼,妈妈和小姨不知道去哪儿了,几天都没有消息。
现在她被爹地赶出家门了,无处可去,唯一能投靠的,也只有......
......
南箫知道林卿卿被赶出南家,是在第二天下午的时候。
沈冀来家里做客,晚上留在碧园一起吃饭,席间和慕北辰说话时,‘无意中’说出来的。
南箫静静地听着,脸上并没有什么波澜,表情淡淡的给慕希宇剥着虾壳。
“......”
沈冀看了看四哥,又说,“契爹这几天都住我那里,不过身体有些不大舒服,医院也不愿意去,叫了医生过去看也没看出什么来,就说是心气郁结,心病嘛,要心药才医的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