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喊,“我的老祖宗啊,这话可不能乱讲啊!”
他问跪在地上的素衣,“素衣姑娘,你与我只是点头之交,如何有的身孕,我也不知,你可是弄错了什么事——”
葛璇问她一两句话,她也不敢抬头,自知有愧,只照着那人指点,低头不语。
过了半晌,见他话语中断,果然改口,“这。”
片刻,见着葛璇开袍直跪在了素衣身侧,深深一叩首,“老祖宗息怒,是孙儿的错,那日我喝的多了,便误了此事,她此言不虚,这才想起来,请老祖宗责罚,素衣她有孕在身,就饶了她这一遭罢。”
“你!”老祖宗吃怒,“孽障啊,我再问你一遍,你与她可是真的?”
葛璇抬头复又看了少勤那处一眼,见她眼目红撑,面色苍白,横了心,说,“确实是真的。”
从老公房回来,少勤便关了房门。
幼章等候已久,从老公房的消息一下子传遍了整个葛府,她听闻姐婿竟然在外养了一个良家女,现下有了身孕,这人就被安在了二院的西房里,当下急得只往洗竹轩去。
这头葛璇没得时间回二院,趁着人走,一步就到了大院的海棠馆。
馆内葛琼的四岁小女铮儿在院子里游戏,见着了他来,便跑到他脚下,“璇叔,你找我爹吗,他不在府里,早时出门了。”
葛璇急了,问铮儿身边嬷嬷,“小二弟什么时候回来,劳你派人通报我一声,我急得很。”
那嬷嬷笑了一声,“铮姐儿逗你呢,大爷就在院里,你只管进去。”
低头看,铮儿捂嘴呵呵笑,他叹了一口气,提脚就进去了。
进屋见着葛琳,就叫青下关了门,葛琼在案上整理史册,他进门,匆忙状态,葛琳还未开口,就听见他喊,“小二弟,你可是害惨了我?”
葛琼不明,问,“怎么说?”
葛璇便将今日这事说了一遍。
葛琼不觉有异,劝他,“大哥你该注意一点,这不是闹着玩的事。”
“什么闹着玩的事啊,我与那素衣不过点头之交,她家里贫困,我一时施以援手,也是其有原由,此事不便细说,但我与她清清白白,她有孕,是半点不关我的事的。”
“既如此,那你如实说出便是了,何必认了。”
“哎呀,我是想啊,但你不知,我正想实情说出,低头看,那女人头上带的发簪你可知是何物,正是三叔寿辰时我赠送的宝梨藏青玉钗,这是何意,你还不清楚,半分巧合都不可能,分明是三叔在给我警示!”
说到此处,葛琼从案上站起,手里的史策也落了桌,“此话当真?”
“当真啊,二弟,我就说一把折扇,你如何送不得,偏叫我派人送去,我前头送了,第二日那几个与我有些关系的干事都被赶出了小谢山庭,我自然便知了,这下子你说,我还能弄错吗?”
葛琼听他一席话,眼眸幽深,静静望了他片刻,便背转身后,不再说话。
这下子急坏了葛璇,他直拍手,“二弟,你倒是说话呀,是我想的太浅显,早知道这件事这样复杂,我是怎样都不会替你接了这事,还不如直接在老祖宗面前承认了也罢,到现在,你看看,我半句话也不敢与我那夫人实说,三叔的态度不明,我一个错处,就怕叫他把我的老底都要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