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没吹?”
她不敢看着他,怕被他看出什么,可心里又堵又难受,只能低着头,接过精华霜,走进更衣室。
薄靳言并没有察觉什么,以为她要换衣服,余光瞟见床上随时放着的外套时,想到什么,眉头一紧,走了过去,翻起里面的一张单子,发现还在时,松了口气。
慕念白一直等到薄靳言走出卧室,才从更衣室出来,拿着吹风机吹着秀发,吹着吹着,眼眶的泪水忍不住流下,她一边擦着,一边吹着,娇嫩的脸都被吹得通红。
最后,她放了下来,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只能拿起化妆品稍微掩饰一下,一直在她确定看不出任何异样时,才走出卧室。
下楼后,张妈看着她,慈爱一笑,“夫人等一下,马上好了。”
慕念白点了点头,闻到一股熟悉的香味,随口问了一句,“炖了什么汤?”
“乌鸡汤。”
简单的三个字,却让慕念白鼻子一酸,想起一般经常喝这种汤的女人都是生子,或是……
她险些掉下眼泪,赶紧转过身,对着张妈胡乱地说了一句,“我去叫他下来吃饭。”
张妈应着,慕念白上了楼,将自己关在洗手间里,眼泪忍不住的流。
她还要怎么自欺欺人?
校友护士的话,两张单子,还有她这次与往常截然不同的‘例假’感受,她心口像是被一块石头重重地压着,喘不过气。
一直到外面传来敲门声,响起薄靳言低沉富有磁性的嗓音,“念念?”
她咬着唇瓣,深深呼了口气,好不容易控制自己的情绪,才能回了一句,“马上出来。”然后打开水龙头,用哗啦啦的声音掩饰着内心的痛楚。
她下来的时候,薄靳言已经在餐桌那边,张妈将精心炖了一下午的乌鸡汤端出来时,那种香气扑面而来。
让慕念白生出几分痛心,可她还好的控制着,甚至在看到薄靳言体贴地替她拉开椅子时,下意识咬着唇瓣,逼退那一抹湿意。
一顿晚餐,她极少说话,一直低着头扒着碗里的饭,乌鸡汤没有喝几口,就连菜也没有夹上几道。
若不是薄靳言不时夹着菜放在她碗里,几乎就是吃白米饭了。
这种模样,让薄靳言眉宇皱了皱,“是不是不合胃口?”
张妈一听,赶紧说道:“夫人想吃点什么,我马上去准备。”
慕念白一听,差点掉下眼泪。
她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这样细心,这让她要怎么相信他亲手打掉他们的孩子?!!
她心里堆着痛楚与委屈,却又只能死死地忍着,她仍在期盼这只是一场梦,是一场误会,她不想破坏掉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相处关系,更不想与他形同陌路。
“可能是在外面吃的有些多,所以没什么胃口。”她低着头解释着。
薄靳言看她确实吃不下,也没有勉强,只是在用完餐之后,吩咐了张妈一句,“过半小时弄碗燕窝给夫人。”
她正欲上楼,听到这话,飞快地眨着眼,逼退夺眶的湿意,趁着男人没留意,先行上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