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疑乔木贪污了。
乔木翻了个白眼,呵笑道:
“你以为你们几个儿媳妇是空手套白狼套回来的呀,那不都是真金白银的娶回来的,老三娶你的时候你娘光是聘金就要了十两银子,再加上其他杂七杂八的东西,老二一年的收入就没了,后面老四家的你也别望我望了,你也是一样,你娘要的少点,只要了六两银子,所以不是给你添了个三两的簪子吗?
还有,去年和大前年,加上大大前年朝廷征徭役的时候,哪年不是十二两银子搭进去,这些加起来就有多少了,再加上逢年过节吃吃喝喝,过年的衣服年礼,你们给我算一算,家里怎么存的下钱来。”
很多钱,那都不是从她们手里经过的,有的时候用出去一个个都没什么感觉,所谓不当家不知财米贵,说的就是这个,自己感觉自己没怎么花银子,一年没有用过几文钱,就以为家里都不用花钱了呢。
其他几个儿媳听了也不由低头沉思起来,的确,家里主要来钱渠道就是老二每个月带回的银子,至于她们婆婆刺绣赚的那点钱,她们估计最多也就几十文,根本算不上什么大头,所以照这么一算,家里没什么存银也是件很正常的事。
而此时,在边上听着的穆大丫就觉得更是愤懑不满了,觉得这家人可真是极品,一家人都靠他爹赚的银子过活竟然也不知羞耻,甚至都不知感恩对他们母女两个好些。
这么多年银子如果全部都攒下来不给家里的话,攒下来的银子说不定都够他家在县城买个商铺,或者在村子里买上七八亩熟田了。
正彼此沉默着呢,在县城木匠行做活,已经混成大师傅的穆春田气喘吁吁的跑了进来,一进来就跪在了地上,神情紧张的问道:
“娘,您到底受了什么委屈要分家,您有什么委屈就直接跟儿说!
是萍青……”
“咋咋呼呼的像什么话,还不快给我站起来,没什么事,你也不要紧张,就是你娘我想开了,这家总不能总让你一个人养着,其他人也该自己想办法赚钱了,做兄长的帮忙娶妻已经够了,没有说还要帮忙养老送终的,况且,你都这么大年纪了,膝下就还只有一个女儿,想来也是常年和你的媳妇分居不能在一起的原因,回头分家了,你就把你媳妇一起带到县城去吧,过两年生个孙子就是对我最大的孝顺。”
到什么地方,就得遵循什么地方的社会习俗,在这里,没有儿子就是要被别人戳脊梁骨,就是要被别人看不起的,死后家产还得被其他人瓜分,而且还是国家和宗族都允许的,所以乔木这么说也没错。
老二媳妇和他那个大女儿在家里为什么日子过的一直不顺心,那就是因为如此,不但原先的原身有些不满,其他妯娌也有底气去欺负她,她还没什么还没底气反抗,而原身之所以不管,那是因为她当年也是这么过来的,又凭什么要管?
况且,原身好歹也没短了老二家的吃喝,而且也没有骂人,哪像其他人家,其他人家的婆婆能成天到晚指桑骂槐的骂儿媳妇呢,原身这婆婆虽然相比较于有些人的三观而言已经算是极品婆婆了,但其实放在村子里来讲,还算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