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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比翼又赶紧上前来把人按下去:“我的祖宗,你快给我躺回去吧,这毒最忌讳的就是情绪波动,你还给我闹这出,真是嫌命长了!”
楼危哼了一声扭过头去:“该,让你胡闹!”凤比翼也很委屈:“我之前明明问过你的意见了,是你自己说要在脸上刺一朵花的,我是完全按照你的吩咐做的啊,再说你的伤口已经成了蓝紫色,我总不能给你刺一朵大红花吧?这两种颜色一混合,搞不
好就黑了,多难看!”
楼危恨的拿手猛捶自己身下的床板,他哪知道凤比翼说的是真的!就算要刺花,依他的性子,也会刺罂粟或者曼陀罗这种有剧毒的花,哪想到凤比翼给他刺了两朵娘们儿唧唧的小花,还叫什么勿忘我!
这要是被人撞见了,指不定以为他是受了什么情伤……
凤比翼嘴上不说,心里其实也在偷笑,在她给楼危解毒的过程中,卫宵练也起过疑心,以探望为名跑来动手动脚,但等他看到楼危脸上两朵勿忘我之后,当即对楼危是个断袖这件事深信不疑了。
毕竟,大越的男子就算要刺,也会刺一些天王地虎宝塔佛陀之类的东西,谁会刺朵花,还是在脸上刺两朵小蓝花?
一个男子弄成这副模样,要是走出去,不被人当成采花贼都是好的了……
凤比翼揉了揉鼻子,又看向楼危:“那什么,你要是实在不喜欢,等你的毒解了,你再刺个什么别的把它盖上嘛,我觉得……额,鸢尾怎么样?或者弄朵莲花,虽然蓝色好像奇怪了一点……”
楼危深吸一口气,冷冷道:“这是我的脸,不是画布。”
虽然他心里其实觉得这样也比从前那幅不人不鬼的模样要好,但凤比翼给他弄了两朵小蓝花还是让他心里憋气,在凤比翼眼里,他到底是什么样的人?
凤比翼吐了吐舌头:“我错了还不成吗?既然你对这朵花这么不满意,刺青师的钱我就不收你的了……这两天你先待在郡主府养一养脸皮,我过几天就回来继续给你解毒。”
“过几天?”楼危不配合地皱起眉头来,“我的毒还没解完,你要去哪?”
虽然他脸上的毒液是被导了出来,但这女人不会是觉得剩下的毒解不了了,所以想趁机跑路吧?
凤比翼瞪圆了眼睛,哭笑不得:“小祖宗,你不会真以为我成天闲着没事干只能围着你转吧?马上就是九月了,我要成亲的啊!”
“成亲?”楼危吓了一跳,扭过头去看向凤比翼,“你要成亲了?”
“那天我跟怀王吵架的时候,你不是也在的吗?”凤比翼茫然地瞪圆了眼睛,“我是当着你的面说我要成亲了啊,明天就是亲迎的正日子,今天嫁妆都抬过去了!你没发现屋里屋外都包着红布吗?”
楼危梗住了,他当然意识到屋子里红了不少,但也没往其他方面想,只是觉得凤比翼想改变一下屋里的布局……
所以,这丫头明天就要跑去跟人成亲了?不知为何,楼危一想到这里,就觉得心里隐隐发闷,难道他是觉得这丫头稀里糊涂,不配为人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