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开浑身发抖,樱草色的眼眸中迸出怒火来:“这个贱人,绝不能留!王爷不动手,我就替他清理门户!”
……
是夜。卫宵练回来得很晚,看凤比翼脸色不好,还笑着问了几句,凤比翼便将今日的事情说了,一面恨声道:“你说这个郡王妃是不是有病?上来就骂人,还咒我不能生孩子,要不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我一
针戳死她,看谁吃亏!”
“我看她是多年无所出,自己魔怔了,恨不得世上女子都不能生育……咱们过咱们的,管她作甚。”
红烛下,卫宵练伸手宽了腰带,揽着凤比翼的纤腰将人抱在怀里:“她咒你不能生,咱们就生给她看,气死她。”
凤比翼闻言,脸上多了几分羞赧:“臭流氓!”
卫宵练茫然道:“榴……芒?这是何物。”
凤比翼咬着牙在他额上戳了一记:“就是你这个大流氓!”
卫宵练歪了歪头,不明所以,却见凤比翼灯下羞颜,比花更艳,不由得心头一动,便想吻上去,眼角却忽然瞥见一道黑影自窗外闪过,顿时脸色一变,将凤比翼护在身后,朗声道:“什么人!”
“杀你的人。”
窗外有人用模糊的声音答了一句,紧接着便有数个黑影破窗而入,直取命门。
卫宵练瞬间眼神一凛,矮身躲过一刀,劈手将那黑衣人打昏,夺刀架住另一方向劈来的刀锋:“你们好大的胆子,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吗!”
“你很快就会知道了。”
与卫宵练招架的黑衣人显然便是先前答话之人,只见他说话的功夫,倏然变势,竟是十几招连发,卫宵练仓促之间虽能招架,却是无暇顾及凤比翼,只能高声叫道:“比翼,你小心!”
凤比翼冷笑一声,左手一包麻沸散,右手一排麻醉针,已经放倒了两个黑衣人,正在同剩下的最后一人周旋:“我这边好应付,你自己小心!”
卫宵练汗颜,他一着急就忘了,凤比翼别的功夫没有,对付这种心怀不轨的刺客,那是一抓一个准,便也专心应付起面前的黑衣人来。这黑衣人原以为卫宵练和凤比翼不过是两条臭鱼烂虾,随随便便就能解决,因此才有心情调笑,待到此时,发现同伙悉数被放倒,凤比翼却完好无损,而眼前这男子非但能与他对敌,还能分出神来注意凤
比翼那边,不由得拧眉道:“你们到底是什么人,怎么会有这样的手段?”
卫宵练哼了一声:“我在‘杀无赦’里摸爬滚打的时候,你还不知在哪儿吃奶呢!”
说完,持刀在手,运气起势,瞬间便是杀招连出。
黑衣人只觉得卫宵练的攻势快如疾风,难以招架,等回过神来的时候,刀已经架上了脖子。
他苦笑一声,没想到自己行走江湖多年,还是在阴沟里翻了船,任务失败的暗卫,没有活着的余地。
黑衣人默默咬碎了自己牙齿中暗藏的毒药,用尽最后的力气看向卫宵练:“你……很厉害,死在你手下,我……心服口服!”
说完,毒性挥发,黑衣人陷入了一片黑暗,意识消失前听到的最后一句话,来自卫宵练:“你说你怎么死不好,非要服毒,死得了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