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讶然道:“如果淡月老夫人真的与淡月胧明有怨的话,那么让他下跪一定不是存着什么好念头,再加上,陵绝尘还提到过什么正室之子……该不会,那坟
里埋着的,就是被杀的,淡月老夫人的亲骨肉?”
“也不是没可能,如果淡月老夫人其实对淡月胧明怀恨在心,但又因为淡月胧明的身份不敢向他下手的话,那么采取这个办法暗中报复,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凤比翼说到此处,已经觉得隐隐有些头痛,忍不住道:“罢了,今日先说到这里吧,明天咱们去问问陵绝尘,我就不相信,已经猜出这么多事情来了,他还能瞒得严严实实
!”
卫宵练自是无有不应,便挥手以内力弹灭灯烛,夫妻两个睡下了。
……
就在夫妻二人睡熟之后,屋外有人抬手抹掉额上的冷汗,运起轻功往扶风郡王府的书房来,但见他身手矫捷赛如猿猱,虽是动作飞快,却半点风声也没有。
这人径自进了书房,跪倒在地,将自己听来的话,一股脑地都说与了书案后头坐着的淡月胧明。淡月胧明听完,惊得手脚冰凉,他派人去原是为了听听卫宵练和凤比翼到底存在什么心思,也有拿住脉门不用刀的意思,谁知反倒听了一堆自己的身世秘辛,一时间噎得
胸口一股闷气不上不下,恨不得直接杀到卫宵练和凤比翼面前去问个清楚明白。
总算他还有几分理智,强自镇定下来,看着眼面前的心腹,冷声道:“他们口中的陵绝尘,确有其人吗?”这心腹原是担惊受怕着来回话的,就怕淡月胧明一个不顺心把他杀了灭口,如今见淡月胧明非但没有动怒,反而还询问他细节,心底里顿时轻松了几分,拱手回道:“回郡
王,大越王朝一行人里没有叫陵绝尘的,但有个音尘绝,正是豫王与豫王妃描述的那样,雪发血眸。”淡月胧明点了点头,沉吟片刻,抬眸去看底下的人:“聆语,你一向是本王的心腹,如今出了这样的大事,本王不打算瞒你,况且此事毕竟是道听途说来的,不能不查证就
信以为真,你去找一下那个音尘绝,就说本王有事找他,事情办好了,只要你守口如瓶,本王自会重重赏你。”聆语闻言,更是喜不自禁,想着自己毕竟劳苦功高,这些年也为淡月胧明做了不少的事,若说淡月胧明念着他劳苦功高,不忍灭口,也不是不可能,连忙应了一声是:“属
下这就去办。”淡月胧明虽对自己的身世一无所知,但陵绝尘却是知情的,能讲出那个故事来,就是佐证,他见淡月胧明半夜里派人来找他,心底里就多了几分猜测,却也不动声色,老
老实实穿好了衣裳往淡月胧明书房来。见陵绝尘来了,淡月胧明眯起眼睛来,细细地打量了他一番,心底里疑问一个接一个地冒出来,从发色和眸色来看,他与陵绝尘有关系是十有八九的事情,但陵绝尘怎么
看也就是个十几岁的少年,可老郡王都去了快十年了,而且最后几年一直缠绵病榻,床都起不来……难道凤比翼和卫宵练在说胡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