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帝王收了神色,朝仇全挥了挥手。仇全躬身行了一礼便带着一众宫人退了下去,顺便关上了门。
"说来听听。"
淳妃有些为难地看了心宁一眼,帝王淡淡地道:"孤已经将这案子交给宁妃处理了,你但说无妨。"
此话一出,淳妃脸色微变,抬眼看了看心宁,她正坐在帝王身边,低头摆弄着丹蔻,闻言也并没有什么表情,只应了一声:"淳妃妹妹不必顾忌。"
宠妃当真是宠妃,这样的特权帝王也可以给。淳妃叹息一声,道:"入宴之时,臣妾和青璃来得早,臣妾便去看那湖水月光,青璃在身后守着。似乎就是那时候,青璃看见了一些东西。"
话落音,青璃便跪了下去,朝帝王和心宁叩了两个头,道:"当时天黑,奴婢只瞧着有人穿着绣着银线的一件衣裳,端了酒从一条小路上走到宴会。其他宫人都是从宫道过去的,奴婢当时觉得很奇怪,只是也没有想太多。不曾想,后来就发现了酒里有毒。"
心宁眉心微皱,看着青璃问:"你可看得那人模样?"
"奴婢守着淳妃娘娘,并未多瞧,只记得那银线反射着月光,很是耀眼,其他的什么也不知道。"青璃低着头,轻声道。
宫装多用金线银线,若是用这个去查,恐怕查不出什么来。心宁想了想,端酒这种事,肯定不会是皇后亲自来,和妃带着公主,也不方便。小主们位分不够,穿不了银线绣的衣服。其余的人,倒是都有嫌疑。
"宁儿,你那天穿了什么衣服?"帝王挑眉,突然问了一句。
心宁微愣,随即想起:"臣妾穿的那件海棠的宫装,倒是用银线勾了边儿的。只是臣妾去的时候,可是遇见了七王爷和王上您的,按时间来算,青璃看见的人不会是臣妾。"
淳妃道:"穿银线的娘娘很多,臣妾记得在场的静妃、淑妃、宛妃的裙子上都是有银线的,臣妾当时还只是嫔,与月嫔一样,衣裙上都没有银线。"
心宁看了淳妃一眼,按这样说来,嫌疑就是静妃、淑妃和宛妃么?其中自然是宛妃的嫌疑最大,可是,这次宴会负责验酒的就是宛妃,她这样做不是给自己扣罪名么?宛妃是皇后的人,虽然曾是守护宫婢,但是却是极聪明的,这样自掘坟墓的事,她怎么会干?
"姐姐可是想到了谁?"淳妃瞧着心宁的神色,轻声问了一句。
帝王瞥了心宁一眼,手指轻轻叩着桌子,道:"宁儿想到什么只管说便是,孤且听着。"
心宁沉默了一会儿,看着下面跪着的青璃道:"你确定是看着那人端着酒进了宴会?"
青璃点头:"奴婢确定。"
"那可怪了,若是其他嫔妃,没道理端酒进去不被宫人发现,除非是负责宴会的人。"心宁慢慢地道。
"宛妃!"淳妃突然道:"这次负责酒的是宛妃,皇后亲自委任她的。也只有她,能穿银线的衣裙,并且端酒进去不会被怀疑。"
帝王脸上波澜不惊,看着心宁道:"宁儿是这样认为的么?"
看着帝王没什么反应,淳妃才发觉自己过于激动了,连忙低头站在一边,不再开口,只听着心宁要说什么。
心宁看了青璃许久,她低着头,没有对上她的目光。因为初入宫的时候一直是青璃和不语陪在身边,所以心宁对青璃还是有几分信任的,即使知道她是带了目的来她身边,但是也觉得她是一个忠心的奴婢。
只是,忠心用错了地方,可是不好。
"臣妾以为,宴会既然是皇后和宛妃负责的,那么这两人的嫌疑应当不大。毒杀宫妃的罪名,即使是皇后也是承担不起的。所以臣妾以为,皇后和宛妃不会那样做。"心宁看着帝王,脸上的表情很是认真。
风城启难挑眉,也不多说什么,只依旧把玩着腰间的玉佩,示意她继续说。
"不过,其他人动手的话,皇后也是要承担失职之罪的。臣妾暂时还想不出谁的嫌疑最大。"
淳妃皱了眉头,青璃也似张口欲言,可就是这个时候,外面传来仇全的声音:
"启禀王上,皇后娘娘、凌王和王妃以及各宫主子求见。"
上官取露醒了。心宁微微一笑,大家都来了,正好,浑水可以摸鱼,自然人多才热闹。
"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