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永瑆赶忙赔笑着道:“福晋多心了,爷没那个意思。”
“是吗?”盈玥挑眉,“纵然你没有这个意思,但淡烟呢?”
永瑆不禁有些头疼,他自然晓得淡烟的心思,前世刚分府的时候,富察竞容趁着他随驾木兰,背着他把淡烟许了人,等他回来,生米早已煮成熟饭。他虽然有些气恼,但富察竞容配的人也的确还不错,便也没太计较。
如今……
“你若没有这份心思,不如挑个好人家许了,也省得耽误她青春。”盈玥淡淡道。
永瑆一愣,女人吃醋起来,都是一个主意啊。
不过区别是,富察竞容总爱背地里使手段,月娘……素来是直来直去。
永瑆暗笑,还说什么对他无甚情义,若真无心,何必吃这份飞醋?
瞬间,永瑆心里美滋滋都要冒泡了,他毫不犹豫点头道:“好,待分了府,我会给他许个好人家的。”
就原本那家吧……永瑆心中暗暗道。
永瑆的话音刚落,便听得外头噗通一声,似乎是什么物体从殿外台阶上滚落下去的声音。
然后便听见刘喜的惊呼声:“淡烟姑娘!你怎么这么不小心,竟踩空了台阶!”
盈玥抬眼睨了永瑆一眼,看样子方才淡烟一直在外头偷听啊!听到永瑆说,分府后要将她许人,承受不住这样打击,生生从台阶上滚下去了。
永瑆不禁蹙眉,露出几分不悦之色。
盈玥二话不说,快步走出诒晋斋,果然看到殿外月台底下,刘喜已经跑了下去,飞快搀扶起了满头是血的淡烟。这一下子,摔得还真不轻呢,白净的额头上生生磕破了一道口子,鲜血淌下,染红了半边脸颊。
淡烟眼中盈着泪光,嘴唇已经白得几乎透明,与脸上的鲜血形成了鲜明对比,反衬得她虚弱而憔悴。她抬眼望着月台上并肩而站的十一阿哥和十一福晋,十一阿哥颀长俊朗,福晋富察氏嘴角噙着笑,仿佛是在嘲笑她的不自量力。
淡烟咬了咬自己的嘴唇,泪水登时便滑落了下来。
盈玥扫了淡烟的额头一眼:“伤得还不轻呢。这才刚刚病愈,又添新伤,你还真是流年不利啊。”
淡烟抬头望着她,眼中难掩恨意,然后她却噗通一声跪了下来,楚楚哀求道:“求福晋开恩!”
盈玥挑眉:“开恩?”她如何不明白,淡烟有了那份心思,如何肯安安分分嫁给寻常凡夫俗子?淡烟若只是勾搭永瑆,也就罢了,这宫里想勾搭阿哥,飞上枝头的宫女多了去了,也不差淡烟这一个!
只可惜,淡烟把心思动到了她身上,妄图上下挑拨,从中渔利!这点,盈玥就不能忍了!
盈玥便淡淡道:“你求错了人了。你去的去留,轮不到我来管,得十一阿哥做主。”轻描淡写,便将皮球踢给永瑆。
淡烟泪眼汪汪,巴巴看向永瑆:“奴才一时犯了糊涂,爷要打要罚奴才都绝无怨言。只求爷,别赶奴才走!”说着,她嗵嗵磕了两个头,额头上的血滴滴答答染红了青石地板,端的是可怜无比。
永瑆叹了口气,别过头去:“额头都伤成这样了,何必伤上加伤?你且去歇息几日吧。”
淡烟眼中跳跃着喜意,她抬头怯生生问:“爷不赶奴才走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