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杏见状,忙低声道:“三爷,您也真是的,哪壶不开提哪壶!”
福康安一脸懵逼。
青杏又低声解释道:“香儿的未婚夫与人纵马,半年前就没了。”
福康安怔住了。
青杏叹了口气,“她未婚夫家先前还闹着要她嫁过去守活寡呢!幸好县主插手,将她聘了过来,给萱格格做了女先生,这才逃过一劫。”
福康安听得有些恼怒,又有些古怪,“萱儿的女先生?我怎么瞅着分明是佑麟的保姆?”
青杏:“额……这个说起来话有点长了。奴才觉得,您还是先去见一下福晋和县主吧。”
三友亭。
盈玥瞅着香儿穿着她那件月白旗服,果然十分合体,月白色最是素雅,穿着香儿身上,也果然衬得她气度清然,不可方物。不过,香儿怎么眼睛红红的??
“这是怎么了?”盈玥忙问。
香儿忙转移视线,看着瓦蓝的天际,支吾道:“没什么,风沙迷了眼。”
风沙?大冬天白雪皑皑,哪里来的风沙??
盈玥一脸古怪之色。
正狐疑着,福康安大步而来,笑着向她与敏仪问好。
盈玥打量着福康安,再瞅瞅香儿,莫非是福康安这小子欺负香儿了?盈玥眯了眯眼,“你们方才碰见了?”
福康安俊脸一阵尴尬:“这个……”
青杏快步进了亭中,屈膝附耳在盈玥耳边絮叨了几句。盈玥这才焕然大悟,果然是福康安这小子嘴贱,都把人家给整哭了!
盈玥忍不住嗔了福康安一眼,“你这张嘴,愈发学得跟二哥似的不着调了!”
福康安一脸委屈:“我……”我哪里不着调了,我也不知道香儿死了未婚夫啊!不过那种不像样的人家,就算平平稳稳嫁了过去,只怕也未必是好事呢!
心中不免生出三分唏嘘,福康安偷偷瞅了旁边的香儿一眼,果然眼圈还红着呢。福康安叹了口气,“姐,林香儿以后……”
盈玥道:“林通判许了人家,让香儿守上三年孝,三年之后,婚嫁便两不相干了。”
听了这话,福康安有些恼,“凭什么要守三年孝?林香儿又没嫁过去!”
香儿咬着嘴唇低声道:“庚帖都换了过了,我便等同是他们家的媳妇了。他们也应了,三年后,就把庚帖退回来。这已经算是难得了。”
福康安依旧是一副火冒三丈的模样,“他们居然还压着你的庚帖做威胁?!这也太不是东西了!”
香儿低头沉默着。
盈玥眯着眼睛瞅着福康安,这小子的反应未免太大了点吧?怜香惜玉?这小子难道也学会怜香惜玉了?
盈玥淡淡道:“香儿都不急,你急什么?!”
“我——”福康安一时噎住了,是啊,他有什么立场去急这种事情?!一时,神色有些郁郁。
盈玥暗忖,福康安虽然幼时就认识香儿,但不过只见过几回罢了,话都没说上几句,应该算不得青梅竹马吧??而且自她学规矩,林先生便去科考了,香儿也跟着离开了富察家,这一去就是好几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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