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就转过身去,准备用清冷的背影送客了。
时炎这家伙不依不饶地,怎么肯轻易地吃了亏,他三步两步的扑过来,一把就拉过我的手,猛一个用力,将我翻身摁到了墙面上,发狠地一口咬在我的脖子上……
一口咬下去不要紧,我被疼哭了。
这感觉就如同被深海里的幽灵水母亲吻了是一样,疼得人心惊胆颤。
剧痛之后,我拼尽全力推开了他。
时炎被我推得退后了两三步,再看他被我推得,肩膀撞到了墙上,头微斜着,发型也乱了,只是那双眼透着狼一样的光,他歪着头瞅我,得意地用舌尖添了下嘴唇,微笑,勾唇,“记住这个疼,疼一下,就要想我一回,等那伤好了,我就回来了。”
“时炎,你特么的就是变态狂魔,你特么的给我滚!”
忍无可忍的我,暴力地飞起一脚,冲着他的裆部狠狠踹去,这次,时炎闪得很快。
我飞起的一脚落了空。
再追他人,连影子都窜到门外去了。
我飞起那脚,立刻踢上门。
然后,捂着脖子,小跑着回到了房间里,先到镜子前,查看脖子上的伤。
就凭刚才的咬破皮肉的感觉,肯定已经是血肉模糊了,因为真的太疼了。
捂着脖子的手,轻轻地挪开,我歪过头来。
出乎我预料的是,脖子上没有出血,也没有破皮,有的是,一朵大大的红唇印。
看到时炎在我脖子种下的这枚大大的草莓印,我真的死的心都有。
捂住脸我痛苦地来到了窗子前,挑开窗帘,借着楼下的路灯往下看,结果,看到了两台绿色的军|车,车旁站着七八名军人守在车子旁。
这时,时炎吊儿郎当地从楼里晃出来,他走到了那七八名军人面前,自觉自动地伸出手,只是动作还是那么不靠谱。
再然后,我看到几句交涉后,为首的男人,还真拿出绳子将时炎的双手绑上了。
押着他上车。
看到这一幕,我这心里别提多痛快了,看到被绑起来的时炎,很解气,脖子上的疼都有点缓解了。但转念一想,时炎的爷爷这么霸气,抓自己的孙子,还要用绳子捆的,等这些人把他押回了家,见到他们家老爷子,那还不得像贾政教训贾宝玉似的,绑在凳子上把屁股打开了花啊。
就在我正乐着的时候,时炎在临上车前,停下来,他转过身,抬起头,然后冲着我的窗子,眉飞色舞地抛了个飞吻。
我吓得立刻丢了手中的窗帘,下意识地后退了好几步。
等稳下心神,不由得说道:时炎这小子,真特么的不值得同情!!!希望老爷子用沾了辣椒水的皮鞭教训他,才能主上他长记性。
我紧走几步,掀开被子躺回到床上,往枕头上一趟,脖子上又疼了,于是我就拿出了数羊的劲头,猛咒时炎那家伙。
不知不觉,我睡着了。
就这样,时间平静地度过了三天。
时炎就跟凭空消失了一般,完全没了踪影。就连季洲也没再跟我联系。这不能不谦让人起疑,对时炎的处境浮想联翩。
这我倒有点好奇了,时炎那家伙不会真让他们家老爷子给打残了吧。
因为就我对他的了解,他但凡还剩一口气,也不会停止耍贫嘴。
我还手欠的搜索了他的微信看了眼,结果,最后一条朋友圈居然是他扎着围裙捧着面条碗的自拍,还夸自己是厨神。
时间来到了第四天晚上,我聊约有些不安了,要是他真的被他爷他打残了,那会不会是我的过错?
在床上辗转反侧,反倒失眠了。考虑着,要不要给季洲联系一下,侧面打听一下他的处境?
抱着手机思来想去,犹豫来犹豫去,决定给季洲打一通电话。
鼓起了勇气翻找季洲的手机号,正在这时,我的手机好巧不巧地响起来。
而我定睛一看,居然是条陌生号码。
显示的还是家里的座机号,看了眼区号,应该是季洲所有的城市。
我立刻拿起了电话,“季洲,我正要打电话给你呢。”
话音刚落,就传来对方嘶嘶抽气的声音,“你这没良心的丫头,心里头就只有一个季洲季洲,难道你就没想想一直在受罪的我吗?”
我握着电话愣住了,“是时炎吗?”
“你把‘吗’字去掉,再说一遍,”说完,嘴里头又嘶嘶地抽冷气,就跟他此时正忍受着痛苦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