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赶紧把刀放下,你自己吹好你的冷稀饭就可以了,管这么多做啥,你该干嘛就干嘛去。”
林撤也没想到父亲会拿着刀子对着自己,他曾对洛诗诗说,父亲是嫉恨他因为母亲对他的爱超过他。
在强大的现实面前,林撤也有些害怕,这是洛诗诗第一次看见林父如此冲动,他满脸怒气未消,他的嘴角有隐约的蠕动。
林撤本来就是一个胆小怕事的主,这一点他绝对是继承了父亲的习惯和风格,他劝慰父亲道:“爸,你先放下刀,你别冲动啊,你可是有高血压。”
不知道是林母的劝导还是林撤的央求,林父气呼呼的将刀子扔了回去,站在原地牢骚道:“慈母多败儿,方便出下流,他现在这个样子都是你给惯出来的。”
说完又朝着林撤狠狠道:“你个疯狗,滚回你那个小家,不要到这儿来,我们还想多几天,你不会那么急等着遗产吗?”
洛诗诗看来这样的家和自己那个破碎的家相比,她和父母他们的氛围愉快多了,她们永远信任自己的家人,看看林撤和父母他们的关系或者说他林父和林母的关系,畸形和变态。
对他们来说相互抵制谩骂是种惯常的交流,在他们看来不足为怪,甚至关键时候他们像对待自己仇人一样辱骂自己的亲人。
林母气汹汹的骂着丈夫:“混账东西你还说是我惯出来,林撤就跟你一个模子倒出来的,小时候是谁惯他,你惯他的时候比我多了去这会儿知道来质问我,早干嘛去了?以前不是以为生个儿子就不得了的事吗?”
场面一度混乱,两个老人相互指责和谩骂,这不是洛诗诗第一次看见公公婆婆吵架,真是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谁也说服不了谁。
后来林撤拉着洛诗诗的手,向林母打了一个招呼,便出门去了。
离开后林撤就开始控诉林父的罪行,“你说他怎么这样讨厌,本来已经没什么事情,他要跳出来,事情就越搞越大了。他就是一个扇阴风点鬼火的人,你看他那样子,就像幽灵一样。”
洛诗诗不太好评判她林父,有时觉得他很可怜,家里大小事儿他都做不主。
可是有时又觉得他很悠闲,悠闲得让人怀疑他像一个孩童,他的世界没人可以懂。
从总体林父对洛诗诗来说算是客客气气,他对身边人好像都是如此态度,他总是说话小心翼翼知道他身世后,竟对他有些同情起来。
也许是婆婆太过强势的原因,他不得不压抑自己的性格吧。
两人离开了父母的住处,走出大门,洛诗诗像一只受伤的鸟儿惊慌失措。
这时外面的夜色已经慢慢暗淡下来,有一层薄薄的雾笼罩着这繁华都市,路上有三五成群散步的人,婆婆的态度让她很是不理解,怎么在她嘴里竟然是她要跟她斗。
“林撤,怎么办?你不会真跟我离婚吧?”
林撤牵着她的手,有些没底气的回应:“这个暂时不会,我知道该怎么做。”
显然林撤的回答只有让她更绝望,她该怎么办啊?婆婆已经放狠话了,就算真的这样耗下去,到时候也只怕有一天灰溜溜的走人依然是她最后的选择。
这动荡不安的生活让人看不到希望,好不容易盼来丈夫的恩宠,这边又出意外,这可真是愁死人了。
在母亲和自己,林撤的态度从来都很暧昧,洛诗诗也知道一个男人左右于母亲的意见没错,可是婆婆的意见无疑是要让他们活生生的分开。
发生这样的事情,当然他们并没因此去离婚,林撤对她似乎也不像过去那么冷淡,偶尔会在家里吃了晚饭,主动去洗碗,有时间还陪她看电视。
这些小小的细节已经感动了洛诗诗,她要的不多,只要丈夫疼爱自己,她就心满意足。
这期间司风鸣打过好几次电话,都被她直接挂断,发的短信不用看直接删掉,她决定让自己像绝缘体一样,跟外面的世界没有一点关系。
家里的事情慢慢的在逐渐平息,这一天,她像往日一样去公司上班她的工作一周只有一两天的时间在办公室,其余都在外面市场部,这天她正好和李文在公司,黏贴发票准备报销,她刚从财务部出来就有同事告诉她。
“诗诗,外面有人找你。”
洛诗诗不知道谁找自己,忙急急匆匆的走了出去。
在公司电梯位置,她看到一个修长的背影,这个人她只看一眼便知道他是谁,他怎么跑到这儿来了?
洛诗诗本能的想逃,她等了很久好不容易才算换来现在的安宁的生活,她可不要为眼前这个人失去现在的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