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向来,看到他,她大惊失色,赶紧上前扶着,“你个混小子,你到底要闹什么?你到底还要不要这条命了?你是不是非要气死我你才安心?”
薄淑言的疾言厉色,严止毫不在意,他目视前方,低声说:“我把她逼走了。我要把她找回来。”
他的眼神飘忽不定,似在喃喃自语,又好似在跟薄淑言说,但语气里是不容抗拒的坚定!
薄淑言有点恨铁不成钢:“可你这样怎么敢下床?你看看,你的伤口都已经流血了!”
严止蹙眉,唇边弥漫着苦涩的笑意:“我再不去,她就要跟别人走了,再也不回来了。”
薄淑言望了一眼他身后的温婉,突然就明白他口中所说的她是谁,他会这样失常,与童瑶有关。虽然她不知道这其中发生了什么事,但他拿自己生命来开玩笑,这无疑是一个不理智的选择。
这一刻,她有点怨恨童瑶的不懂事,两个人有什么事不能好好说,非要闹到这个程度?
“行了,你先回去躺着。我帮你把她找来!”到底是自己生的儿子,看到他脸色那样,身上的病号服也已经被汗水浸湿,心疼到不行。
身上的疼痛已经麻痹了神经,严止坚定地摇头:“不行,我一定要亲自找到她,跟她说对不起,求她原谅我。”
说着他甩开薄淑言的手,自己搀扶着墙一步一步往前走,他不敢停顿,怕迟一步,她就会从他的身边挣脱,他是真的害怕,她会离开。
薄淑言气得浑身发抖,突然大吼:“严止,你再往前一步,我就撞死在你眼前。”
严止顿住了脚步,回头,向来和颜悦色的薄淑言面色铁青站在那里,他从来没见过她这样,暗沉的眸子里充满了复杂的情绪,良久,他终于颓丧的瘫坐在地上。
薄淑言松了一口气,赶紧去喊来医生,把他扶回病房。
从病房离开的童瑶,茫然地站在医院大门口,不知道自己该去哪里。
“童瑶,你怎么了?”
童瑶恍惚了一下,突然揪住苏淮安的衣领,问:“有没有兴趣收留我?”
这猝不及防的问题让苏淮安怔住了,他很快反应过来,面带微笑,“很有兴趣。”
童瑶松了手,挤出一丝勉强的微笑:“谢谢你!”话落,她两眼一抹黑,晕厥过去。
将养了半个月,严止身上的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这段日子,她再也没有来过,他每天睁开眼睛就是查看手机有没有关于她的信息。
然而什么都没有。
只有温婉每日都来,但他连个正眼都不愿意给她。
温婉暗恨,却又无可奈何:“阿止,你为什么都不愿意搭理我?”难道他们之间只能这样了吗?她真的太伤心了。
严止依旧没有理她。
温婉咬咬牙,就出去了。阿止,既然你这么无情,就别怪我无义了。
她会让他看看他心心念念的女人到底是个怎样的人,到时,他一定会回到她身边的。
接到温婉的电话,童瑶一点都不意外,她很爽快的应约了,因为温婉欠她的,该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