止的心脏狠狠一抽,她用这么生疏的语气来跟他说话,是不是打算跟他撇清关系了?
“阿瑶,刚才的事我可以解释。”
“解释什么啊?”童瑶晒笑,“眼见为实耳听为虚,这么简单的话,严先生你不会不懂吧?再说,我们都是要离婚的人了,你有你的颜如玉,我不会怪你的。”
严止神色复杂,第一次觉得她的笑容那样讽刺,他发誓,离婚这两个字真的是他这辈子最为厌恶的两个字了,尤其是从眼前这个女人的嘴巴里吐出来的。
他绷起脸,一字一顿:“我说过,我不会离婚的。”
“你这样有意思吗?”唇角勾起讽刺的弧度,这样的结果,童瑶并不意外,像他这样的人,总是自以为是的高高在上,他不同意离婚,不过是为了他所谓的面子。
“有没有意思我说了算。”严止的脸色有些难看,他拉她的手,强行把她拽进怀里,偏偏她这次是笃定了心思要与他保持距离,用力挣扎了一番。
严止怒极,索性去抓她的手臂,紧紧的攥着,他的指甲扣在她的手臂上,那里有一条刚结了痂的疤痕。
童瑶一挣扎,他的指甲就扣掉了刚结的那层痂,她皱了皱眉,便不再挣扎了。
他拉着她一直向前走,走到一个拐弯处才停下来,回头就撞上她连嘲带讽的眼神,他才发现,攥着她手臂的手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黏糊糊、红艳艳一片。
是她的血!
他的瞳孔一缩,所有的怒火都在这一霎那烟消云散,“这是什么时候受的伤?”他的声音略哑,仿佛声带坏掉了一样。
童瑶漠然,他总是这样,先给一巴掌,再给一个糖,等她受不住诱惑,吃了他的糖后,他就会把她推进万丈深渊,这样的事情,她经历太多了。
“可以放开我了吗?严先生。”
严止的表情僵住,慢慢冷却,眼神如一把冰锥要把她刺穿,她为什么非要用这种调子跟他说话?他冷漠的看着她淡然的脸,蓦地伸手捏住她的脸颊。
他看不惯她用这副表情面对他,很想撕下她的淡然。
童瑶自始至终都没眨过一下眼睛,她不是不想眨,而是怕一眨,眼泪就不受控制掉下来。看看,他对她和对温婉的态度完全不一样。
温婉是他手心里的宝,千金万贵,而她,对他来说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人,留着没用处,丢了又觉得可惜,所以他才坚持不离婚。
因为不离婚,他也一样和温婉你侬我侬,毫无干扰!
两个人就这样无声对视着,最终童瑶败下阵来,她揽过他的腰,脸贴在他的胸膛上,侧着头看他:“严止,你说你到底想干什么?”
她露出难得的柔情,严止没办法拂了她,神色渐柔,他反手覆上她的脸,在她唇上蜻蜓点水般掠过。
“阿瑶,你等我一段时间,我会给我们之间一个最好的结局。”
“那温婉怎么办?”
“她生病了,我得尽快劝服她治疗,至于那个孩子,他的身份还在查,无论结果怎么样,我都不会放开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