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云笙冷眼看着仿佛入无人之境一般的男人,径直走了过去,坐在他对面。
骆北尘:“……”
空气中弥漫着诡异的因子,三个人都坐着不说话,中间的烤架上兔肉被烤的嗞嗞作响。
“小丫头,你叫什么名字?”突然的,男人开口打破了沉默。
楚云笙看着他,冷淡的不开口。
男人的眸子落在她的脸上,嘴角扬起一抹复杂的笑:“我只是觉得你与我的两位位故人有几分相像。”
故人?
“男人还是女人?”楚云笙问道,若是男人的话……大约有可能是素未谋面的父亲?
只是,为何会是两位?
男人认真的端详着楚云笙的脸,仿佛想要透过她看到另一个人:“相貌像一个男人,气质……倒是像一个女子。”
都是一般未施粉黛,气质缺如清水出荷,清淡若雪。
女子?她倒是第一次听有人说她与一个女子相像。
“小丫头,你该不会……姓楚吧?”男人试探性的问道。
之前,他本打算来这个无意中发现的草药领域采些草药做急用。
可是当他今日来时,却发现草药之中竟然睡着一个女子!
当他屏息过去一看,顿时就惊住了。
他的脑海里几乎在同一瞬间浮现了两个人的模样。
所以,他才这般与她见面,又这般与她靠近。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楚云笙神色不变语气中听不出任何的情感。
即便方才男人说是故人,但小心谨慎些,总是没错的。
况且,故人,也可敌可友。
男人微微的惊诧了,他想不到,眼前气质极像回忆中人的小丫头,竟然戒心这般的重。
不过,若真是他所猜想的那般,那戒心重些,也是正常的吧。
“若我没记错,是叫楚云笙吧。”男人似在思考,说道。
楚云笙淡淡抬睫看了一眼,不露惊讶。
既然能猜到自己姓楚,那么推测出名字,也不难吧。
见楚云笙还是不肯开口说话,不过,却也没有否认,男人无奈的摇了摇头:“你戒心重也是情有可原,不过,我与你母亲曾是……故友。”
母亲?
她似乎第一次从外人口中听到这个名词。
对于这具身体的生母,她几乎是没有任何的记忆的。
“那父亲呢?”楚云笙这般说,无异于承认了她的身份。
而骆北尘也很自觉的仿佛关闭了听觉系统,在不断的翻转着木架上的烤兔肉。
“亦敌亦友。”男人说着话时,语气中有些不甘,又有些……奇怪。
楚云笙仿佛明白了什么:“情敌?”
“……”这么轻而易举的说出这个词语来,男人心情有些复杂。
当年两人的交集可以说少之又少了,若不是楚云笙的母亲,怕是两个人也不会有什么接触的机会。
只是没想到,两个人因女人相识,又因女人相对。
最后,楚临娶了她,两情相悦的结合,自己即便不愿死心,也无可奈何了。
自己总不能为了私欲,便毁了她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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