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和你胡说八道了,我要去看看妈妈。”
“Richaard医生早上不是打电话说过了吗?妈妈的情况已经稳定下来了。” 席墨殊为了解开妻子心结,请来国际名医救治兰母,兰粟羽醒来后不久卢香香也就醒了,虽然身体还是很虚弱,但是已经脱离了危险,现在在医院观察着,有Richaard医生坚持给她采取综合治疗,慢
慢好转了。
“那怎么能一样?”兰粟羽又闹小脾气了,“妈妈醒来我总共就见了两回。”
席墨殊抱着她哄,“医生说了,孩子现在还不安稳,等你自己身体好些了,我们就一起去。”
兰粟羽渐渐又红了眼眶,不明所以地,“你现在就只想着孩子,一点儿也不会对我百依百顺了。”
席墨殊急了,“好,我陪你去。陪你去。”医生说了孕妇的情绪不定,经常会无缘无故地发脾气,这几天的功夫席墨殊就了解地十分透彻了。
兰粟羽嘟唇,心情才好了一点,佣人敲门,“先生,太太,兰先生来了。”
兰先生?
兰粟羽脸色微微一变,下意识摸了摸脸颊,这几天兰正生不断地为了兰粟涵的事情奔走着,她去卢香香的病房里的时候都很少看到他,现在来这里干什么?
席墨殊却是冷了脸色,“就说我和夫人不在。”
佣人有些为难,“兰先生就在楼下。”
意思是:您这么大的嗓门人家都听到了。
席墨殊:“……”
兰粟羽摇头,“别了,我去看看。”她说着就要下床,却被席墨殊如珠如宝地护着,“我们一起去。”
兰粟羽笑了笑,“好。”有他在,她也能放心一下。毕竟要是兰父再动手,她能受得住,孩子受不了。
楼下。
兰正生看着席墨殊小心翼翼地扶着兰粟羽下楼的样子,心中叹息又难过,愈发想起了在监狱里形容憔悴的兰粟涵。
“小羽。”兰正生看着自己脸色红润的小女儿,连忙迎了上去,“听说你怀孕了?”
席墨殊看了一眼佣人,她匆忙低头,恰好这个时候可汗又撒欢地跑过来要缠着兰粟羽玩耍,被席墨殊一把拎过来,“她没时间陪你玩。”
可汗委屈地呜咽着,兰粟羽嗔了他一眼,连忙将可汗抱过来安抚一番然后交给佣人,“你带可汗出去玩吧,然后给它洗个澡。”
佣人连忙点头,也不想和席墨殊再站在一起了,好可怕!
“您有事?”兰粟羽直接省了称呼,心里对兰正生现在是有怨气的,若非不想伤了他和母亲的感情,她也不会这么轻易答应见他。
席墨殊扶着兰粟羽坐下,“想喝点什么?”
兰粟羽摇头,席墨殊坐下,也没有要问兰正生的意思,他一向是和兰粟羽统一战线的。
“小羽,我能不能和你单独谈一谈?”兰正生看了一眼冷着脸的席墨殊,神色不善,到底是软了语气和兰粟羽说话,顾念着她怀了孩子,他拿捏着分寸。
上一次的话,他回过神来也知道自己说的重了,可是也是拉不下脸道歉,况且,兰粟涵现在深陷牢狱,他无法坐视不理,心中也怕和兰粟羽再见面会对她说出什么更难听的话。 兰粟羽抿唇看了一眼席墨殊,眼神里写着不知所措。席墨殊叹气,就知道她对家里人实在是没有法子,“兰先生,我妻子现在怀了身孕,之前又被人气得动了胎气,现在医生嘱咐她修身养性,好好养胎
。”顿了顿,他看着兰正生变得难堪的脸色,抿唇,“请恕我不能答应你这个要求了。”
兰正生看了一眼兰粟羽,她只当自己没有看见,抓起桌子上的酸橘子自己开始剥开吃。
自从她怀孕,口味变得愈发重了,家里随处可见这种酸酸的水果,都是新鲜的,每一天虽然她看到的还是那些水果,可是实际上是换了新的。
兰正生无奈,只好道:“小羽,上一次是爸爸不对,爸爸一时气昏了头才对你说那样的话,我也不知道你怀了孩子。”他叹气,眉心紧蹙,“你妈妈垂危,姐姐又入了监狱,希望你理解爸爸。”
兰粟羽小手顿了顿,面无表情地将手中的橘子皮扔了,酸味弥漫在房间里,让她心里的烦躁少了一些。
“所以,您还是认为我对不起兰粟涵?”
她没有看他一眼,可是声音却是冷的。 席墨殊悄悄握住她的手,知道她心里其实还是很希望得到兰正生的原谅和理解,她受过的委屈他统统不知道,却一味地为了兰粟涵奔走,甚至连她最想要保护的妈妈都为此伤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