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杯。
“别乱说话。”百里炼示意纪清鸢卫暻弈在不远处。
梁倾默和单喻怀两人僵站着不动,她总不能学纪清鸢再吃一遍东西。那个比试还好说,她这个就牵强了。姜王到底是为什么要让她和单喻怀一起,想套她的话,还是有其他目的。
“卫夫人会什么?琴棋书画?”梁倾默心思转动间,单喻怀开口。
怎么又是琴棋书画,古人比来比去就只剩琴棋书画么?
梁倾默正要开口。
“王。”封尘歇上台道:“单城主昨日伤了手,大夫说近日需得静养切莫再坏了骨节。”
封尘歇?那种不安的感觉再次浮现。
“有这等事?”姜岸似笑非笑地盯着封尘歇。
“王若不信,一看便知。”封尘歇掀起单喻怀宽大的衣袖,只见他的手臂上无一处好肉,布满蜿蜒曲折的伤疤,有几处裂开渗出血迹。
梁倾默瞥了一眼便转过脸,不管是中毒还是被人割的,都太过残忍。
“如此说来,单城主的表演怕是看不成了?”单喻怀是两年前连城城民选出的城主,他当时急于平叛外族,只匆匆一眼便定了他。现如今看来,真是不简单。
“若王与众位城主不嫌弃,在下愿替单城主与卫夫人表演。”封尘歇放下单喻怀的衣袖躬身道。
“孤倒是不介意,只是众位城主意下如何?”姜岸的目光落在卫暻弈身上。
“我嫌弃。”卫暻弈未起身,坐着的姿态并不有损于他的气场。
“卫城主莫要小气,不过是个表演。”姜岸摆摆手。
“姑娘会什么?”封尘歇无视卫暻弈杀人的眼刀径自走向梁倾默。
“什么都不会。”梁倾默冷着脸朝卫暻弈望去,他的眼神,她总是读不懂。
“在下不信。”封尘歇说着又走近几步,眼见着就要抱住梁倾默。
台上这么显眼的地方,她不能也不应该和封尘歇靠得太近。
“你二人快些商量,我们还等着看。”姜岸催促道。
纪清鸢探出脑袋去瞧卫暻弈的脸色,啧啧啧,那叫一个黑成碳。百里炼一把将她的脑袋按了回来。
“我会跳一点舞。”梁倾默后退几步,为了能早一点下台,她认了。她未学过舞蹈,只是有些兴趣,闲来无事的时候会照着视频学一学,不专业,可她拿得出手的也就这个了。琴棋书画是一点也憋不出,舞的话还能憋出一点。
“甚好。”封尘歇从身后掏出一跟白玉箫在指尖一转,“姑娘随意跳,我来伴奏。”
梁倾默捞了捞衣袖,不规则的裁剪倒是更飘逸。皓腕扬起随意摆了个姿势,单手提着裙摆的一角,踮起脚尖作出留头似的旋转,缭绕的长袖左右交横。
封尘歇就着她方才的动作节拍吹起箫声,他盯着她的每一个步子每一个手势,舞姿算不上轻灵,但身软如絮,步步生莲,衣裙翻扬时如飞舞的蝴蝶。
梁倾默跳舞的神情很淡,几乎是没有表情,为跳而跳,不带一丝感情。素手柔弱无骨,一转一动间,呈现出各种姿态,柔美而妩媚。
卫暻弈握拳的手“咔咔”作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