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日里,北平城是一片新绿,年轻的军官纵马自郊外一路踏芳而来,刚毅的面容和挺拔的身姿,马蹄上沾染了点点馨香,行至北平城下,他眯起眼,晨光之中,依稀可以看见,城楼上飞扬在风中的帅旗。
“少帅,当真要这么做?”沈辉紧跟在秦少寒的身后,他不解地问道,“少帅若是有疑虑,为何不直接去拿人呢?”
秦少寒冷着一张脸,仿佛是春日里久久不能融化的寒冰,眉梢深处,一抹凌厉的精光,暗暗惊动了身旁不再言语的沈辉。
待行至一处高门大院外,秦少寒利落地翻身下马,门口的更夫小步跑来,甫一见他便殷勤地迎了上来,“少帅,这是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憨笑之间流转着老油条一般的圆滑。
秦少寒歪着头,打量了一会儿余家门外那盏辉煌的匾额,那可是前代翰林院大学士所提亲笔,嘴角不由得扬起了淡淡的笑意,随意折了一棵垂柳,将马系好,便对更夫说,“进去通报一下你们家小姐,就说本少帅在门外等候。”
更夫一听,喜不自胜,连连说道,“小的这就去通报,这就去通报……”
深宅大院里,余梅颜还在为秦少寒的手下拿了她的人而惴惴不安,一听见下人们传来这等消息,便激动得险些将茶盏丢在地上,她赶紧拉着丫鬟珍珠快步走进了自己的房间。
“小姐,您这是干什么呀?”珍珠看着余梅颜兴致勃勃的样子,打开自己的衣柜,将那些精美的华服一件一件拿出来,丢在柔软的大床上。
余梅颜可没有这个心思细细解释给珍珠听,抓起一件连衣裙便问道,“珍珠,你说,我穿这件怎么样?”
珍珠歪着头,开心地点了点头,“好看,真好看。”
“哎呀,会不会太老气了,少寒也许不喜欢这么深沉的颜色,我得换一件明亮的!”说话间,余梅颜又翻出一件精致的小洋装,蕾丝的封边和浅粉色的绸缎,将余梅颜打扮得像个西洋画里的布娃娃。
“小姐,这件也好看!”
余梅颜对着镜子左右打量,这件颜色太浅,那件不够活泼,另一件又太鲜艳,挑来挑去,嘴里还在不停地嘀咕着,“少寒到底喜欢什么样的呢?”
珍珠总算是明白了几分,一边细致地为余梅颜整理裙角袖边,一边八卦地问,“那秦少帅在门外等候多时了,小姐还不赶快去见他?”
“当然要赶快去见他了!”余梅颜换上一件明线装饰的荷叶边裙,总算是心满意足了,“但是他好不容易主动约我一回,我一定要好好打扮打扮!”
“小姐说的没错,”珍珠为余梅颜梳着头发,在左上方别上一枚精美的发夹,一边笑嘻嘻地说道,“听老刘那开心的语气,秦少帅一身笔挺的军装,眉清目秀的样子,当真是侠客男儿英雄气概嘛!”
余梅颜并不答话,低下的脸庞上升起淡淡的红晕,唇角抿着温吞的笑意。
珍珠将一顶翻毛绒帽子精心戴在余梅颜的头上,稍微偏了一点,更显得俏皮可爱,余梅颜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眉角忍不住上扬了起来。
余府门外,沈辉迟疑地追问,“少帅,这么久还没出来,是不是……”
“不会的,”秦少寒目光平静,根本看不出丝毫的不耐烦,“等等,急什么。”
大门“吱呀”一声被打开了,余梅颜穿着最新款的小皮鞋,提着闪烁着亮片的小包包,整个人仿佛带着光芒一般,笑意盈盈地迎了上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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