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来,眉眼之间流转着风情万种,辗转来到秦少寒的身边,娇滴滴地笑道,“少寒,你终于肯来主动约我出去春游啦?”
秦少寒低下梅颜,打量了一下羞怯的女子,没有说话,只是松开了柳条,将马递给了沈辉。
“他来做什么?”终于注意到沈辉的余梅颜有些不悦,“不是说,只有我们两个的约会么?”
“谁跟你说,这是约会了?”秦少寒那淡淡的笑意里,透着一股阴森之气,余梅颜从他的眼睛里,看到了一丝恐怖。
“走吧。”秦少寒不由分说地拽过余梅颜的胳膊,起初余梅颜还要挣扎,奈何自己一介女流,怎么能与秦少寒这等习武出身之人抗衡,没几下,手腕便吃痛得不敢反抗,只得任由秦少寒拽着她,一步一步朝着某个方向走去。
道路越走越宽阔,行人越来越稀少,见此情景,余梅颜原本还扬着的眉角,瞬间就垮了下去,“你这是,要带我去哪儿?”
秦少寒并不答话,唇角依旧抿着那难以捉摸的笑意,钟鼓声响在北平各方,两人随着人群,涌出了北平的城门。身后的城楼渐行渐远,而不远处的低矮房屋内,却亮着惨白的白光,成了整座罪犯集中营的恐怖所在。
“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余梅颜的声音开始颤抖,她在秦少寒的身后狠狠地瞪着他,脚下用力却也难以挣脱秦少寒的拖拽。
守卫们各自行礼不语,集中营内时不时地响起令人毛骨悚然的惨叫声。秦少寒不以为然地拉着余梅颜,行至走廊尽头,最大的一间牢房,绕过老虎凳、辣椒水等刑具,秦少寒用力一拽,余梅颜便一个重心不稳,摔倒在了冰冷潮湿的地上。
告饶声,惨叫声不觉,正中木桩上,一条条带血的鞭子,暗暗地垂着,而那一长条扯皮铁链,随着秦少寒的随手波动,竟然好似金铃一般凌然作响。
秦少寒站在余梅颜的正前方,瘫在地上的余梅颜只得望见,那双锃亮的黑色军靴,慢慢抬头望去,秦少寒眼角处不经意间泄露的凶光,惊动了余梅颜心头最恐慌的深处。
放眼望去,那些金属制品的刑具,反射着璀璨的光,耳畔忽然传来一声皮鞭抽打的声音,余梅颜下意识地向右望去,木桩上,一个满身是血已经看不出模样的人,正垂着头,接受新一轮的鞭刑,而那鞭子上,沾染了鲜红的血迹,血滴子正顺着皮鞭往下流,滴滴答答落在地上,仿佛是春日小雨的汇集。
“怕了么?”久久未曾发话的秦少寒忽然开口,惊得余梅颜浑身发颤。
对坐的少年军官托着腮坐在一旁的椅子上,食指轻轻叩击着桌面,口中喃喃念着,“那个人还是没有招么?看来光是鞭子对他不好用啊,要还是不说,那就泼辣椒水吧。”
手下的士兵领命而去,余梅颜顺着那士兵看过去,只见一桶红色的水泼过去,那人的尖叫声几乎快要冲破余梅颜的耳膜!
“你……你到底要对我怎么样……”余梅颜颤颤巍巍地抬起头,看着秦少寒,这幅俊美的面孔,此刻宛若修罗。
秦少寒亦不甚在意地笑笑,直呼,“我要找一个人,我想你是知道的吧?”
余梅颜别过头去,浑身颤抖地缩在地上,口中喃喃着一些话语,但是听不分明。
“我这个人,一向睚眦必报,你也看到了,这里的刑具这么多,每天玩上一种,就够兄弟们大半年的消遣了。”秦少寒双目凌厉,直勾勾地盯着余梅颜,“我在找的那个人,现在失踪了,一旦被我找到是谁在幕后主使,我有的是酷刑让那人尝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