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恕不顾后背的伤势,只遵循着本能的意识就忽然从床上坐起,亲吻了颜如玉。
这个吻就像蜻蜓点水般戛然而止,彼此相对一时无言,尴尬与羞涩的气氛将二人层层包裹。
在颜如玉的眼里,沈恕的脸已经红透了,而在沈恕的眼里,颜如玉也是如此。两人仿佛可以听清对方如擂鼓般的心跳声。
沈恕舔了舔唇瓣,似还在回味刚才的那一浅尝辄止的亲吻,脸上的火辣辣让他有种被烤熟的错觉,他痴痴地望着颜如玉,清澄纯澈的凤眸里含着期待与奢望,内心茫然失措,面上却像木雕一样,动也不敢动。
敌不动,我不动。颜如玉绷紧了脑子里的每一根弦,身上毛孔里的每一根汗毛皆因羞涩不安而倒立起来严阵以待。
“阿嚏!”沈恕意料之外的声音打破了沉寂。
颜如玉这才从刚刚的表白与亲吻中回过神,眼前的沈恕只着了一件中衣,万一着凉了可怎么办?
她忽然就替沈恕感到了浑身发冷,阵阵的凉意似乎要贯穿她的层层衣襟,扎进她的心窝。此时,她已经顾不上什么羞涩难堪,赶紧扶着沈恕趴下去,不忘碎嘴道:“沈大郎,你脑子抽风了吧?为了风流,竟是连自己的命也不打算要了?”
“放心吧,我还死不了!”沈恕苦笑着,依照颜如玉的意思,在床上趴得规规矩矩,这时他才又感到后背剥皮抽筋般的疼痛,颜如玉见他的中衣已经被伤口撕裂的鲜血浸染了一片,心如绞痛地咬了咬唇瓣,柔声道:“我给你换药!”
天差地别的态度转换让沈恕感到颇为暖心,后背的疼痛因为她的那句话竟变得只剩下轻飘飘的酥痒。
颜如玉害怕他受凉之后惹上风寒,如果再伤口感染引发高烧,那后果不堪设想。她将换药所需的瓶瓶罐罐和干净的纱布一股脑地堆进了朱漆托盘,以风驰电掣的速度把它们搁在了沈恕的床上,而后更是以常人不能理解的思维,大喇喇地脱鞋爬上了沈恕的床,急急放下帷帐。
“你——你要干嘛?”沈恕心里虽然很痒,即便有伤在身,也不管不顾地想要“被上”。宁愿波涛汹涌地死去,也不愿意古井无波地长命百岁。想虽这样想,可他并未色胚相地透露出来,语气里满是慌张与不情愿。
“咳咳!”又是一连串的咳嗽,每一声都打在颜如玉的心上,怪疼的!
“把中中衣脱下,再把棉衣套在身前,从衣袖穿过去,这样可以暖和一些。换药肯定是得冷一会儿,谁让你找死来着?”颜如玉刀子嘴豆腐心地扶着他坐起,麻利地脱下他的中衣,真是一点儿也不害臊,而后又迅速将棉衣套在他的身前,服侍他乖乖地趴下。
要不是沈恕得顾着偏头掩嘴咳嗽,他刚刚与颜如玉对视的时候,真想又吻一下,把她脸上写着的所有细微表情全都囊括在记忆深处,这样真是值了!
颜如玉小心翼翼地拾掇着他背后的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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