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但凭夫人处置。”
“好!”
野利宝华见她如此自信,心中也十分欢喜,便带头往厢房走去。
钟撰玉心中暗暗记着路线,腹诽这厢房果然离她住所不远,贝川被关在这里的原因估计就是方便她看守。
作画过程一切顺利,为了防止野利宝华再次起疑,钟撰玉可是拿出了她十成的功力,尤其将她的眼睛画大了一圈,使她整体神色更加飞扬明亮。
大渝人作画本就写意不写实,但钟撰玉受草原教育影响,虚虚实实都信手拈来,此时作画该实的实,该虚的虚,尤其着重画出了她气势不凡的意境,只要看过画的人都能感受到被画中女子看着的自己就仿若蝼蚁一般。
同是女子,钟撰玉自然知道怎么投其所好,野利宝华看完画后果然喜不自胜,扬言要将这幅画裱起来挂自自己府宅内的正中央,并大肆赏赐了钟撰玉一番——奈何这些东西她都带不走,着实可惜了。
用心作画着实浪费心神与时间,掐指一算,此时离进驿站已经两个多时辰过去了,不说自己还没见到贝川,怕是暮云找不到自己也要急坏了。
当真不能再拖了!
钟撰玉找了借口甩开众侍女,轻车熟路的摸到作画时不曾接触到的另一头厢房。果然,这里的守卫是西院中最严实的。
而这些侍卫守卫的中心……钟撰玉趴在屋顶上,下面的守卫情况一目了然:守卫的中心就是倒数第三间厢房。
一间小厢房就这么点地方,但里里外外竟围了三层守卫,且凭着钟撰玉这些日子混迹军营的经验来看,这些守卫并不是单纯看家护院的守卫,而是上过战场的精兵。
这就不好办了,任凭自己轻功再好,看他们这连只苍蝇都要拦住的架势,自己怕是也溜不进去。
思索片刻,钟撰玉悄无声息地从屋顶跳了下来,找准方向又回到了关押拉巴德娜德的笼子。
拉巴德娜本就讨厌钟撰玉,经过这一出更是恨她恨得不行,但当又看见重新出现在面前钟撰玉时,她还是难掩欣喜地激动了:“你还是决定来救我了?”
钟撰玉撇了她一眼,做了个“嘘”的动作,没有浪费多的时间,身形向栅栏处快速移动,目光牢牢锁定在了腰间别了钥匙的小统领身上。
这附近共有十个守卫,想来他们并不重视拉巴德娜,几人不仅不牢牢盯着笼子,更是不知哪儿弄来了酒,有四人已经喝的醉醺醺的了。
钟撰玉不再犹豫,冲过去抬起腿就朝着背对着自己的两人一个横扫,脚背狠狠地打到他们的头上,速度快到不等他们惊呼出声就晕了过去,剩下四人见这变动,一摔酒坛子骂骂咧咧地上前来,钟撰玉矮身躲过一人的拳头,在他腹部的穴位一点,趁着那人僵住的瞬间,直起身在他脖子处补了一记手刃,在这人也倒地的瞬间,同时一个飞踢,直直将另一想攻击自己的人踢飞出去,又照葫芦画瓢地解决剩下两人。
整个过程行云流水,钟撰玉一口气还没用完,就干脆利落的放倒了六个人。不过她此时并没有心思自得自己的身手又进步了一点,而是拿了钥匙就往笼子走去。
拉巴德娜看着朝自己走来的钟撰玉,眼神仿佛看见鬼了一般,结结巴巴好容易才说出了一句完整的话:“你…你…你身手怎么这么好?”
钟撰玉一个个试着钥匙,抽空白了她一眼道:“你以为谁都像你一样菜?”
拉巴德娜太过吃惊,以至于都没有在意钟撰玉又怼她的事情,而是恍然大悟道:“你在草原时一直在藏拙?!”
“不,是你太傻。”钟撰玉开了两个锁,手上速度加快了不少:“你哥哥就知道。”
说到自己的哥哥,拉巴德娜沉默了一下,问道:“是不是他去找你,你才来救的公主?”
“不然呢?”还差最后一个,怎么这人身上有那么多无用的钥匙……
“我就知道你们大渝人没什么好东西,公主对你那么好,你竟然都不担心公主的安危!”拉巴德娜说着就又气愤起来,摇得笼子哗啦作响。
“你还想不想出去了!”钟撰玉皱着眉头,内心十分不想跟她打交道。
拉巴德娜这才又安静下来,钟撰玉也开了最后一个锁。
“一会儿我把你的脚拷也打开,打开之后你就跑到厢房外头,让那些精兵看见你的身影,然后拼了命的跑,待会我会救贝川出去的,你只要别被人抓住就行,听见了没?”
拉巴德娜虽不情愿听她安排,但也知她是为了救贝川公主,于是不情不愿的点头答应。
钟撰玉见她是真的听进去了,才捡了倒地上的守卫的剑,对准了她的脚铐,一剑劈下,铁质脚铐四分五裂。
得了自由,拉巴德娜开心的原地蹦了蹦,活动了脚踝后,就与钟撰玉一起去了厢房附近,待钟撰玉一点头,便飞身上了屋顶,将屋顶的瓦片踩得“啪啦”作响。
钟撰玉见她制造出了动静,便也从暗处出来,扯着嗓子喊道:“北夷的公主逃跑!来人啊,北夷的公主跑了!”
这一声可谓是惊动了附近所有的守卫,众人抬头向屋顶看去,果然见一身穿北夷服饰的女子向出口方向跑去,于是不知谁一声令下,这些精兵便走了大半,全去追拉巴德娜了。
计划顺利,那么接下来就只要把贝川接出来就大功告成了!
钟撰玉嘴角扬起一个势在必得的弧度,轻手轻脚摸进了关押贝川的厢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