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长太丑!跟凤姐一样!”
“这个太美,失真!”说完,殷荃“啪”一声合上名簿随手将其丢回到始终被庞班捧在手中的锦盒里,拍拍手朝夏侯婴露出得意的笑:“不谢!”
“逃婚是重罪,有辱皇道国威。”将她伸到自己眼前的手指拂去,夏侯婴动动唇,清绝俊雅的脸上柔和不再,取而代之的是始终如一的冷淡和漠然。
“夏侯婴……”
“但……”就在殷荃正欲出言反驳时,他话锋陡转,打断了她。
“国师考量不周,令得在逃叛贼陆逊突然进犯,导致婚典中断,准王妃下落不明。这个解释,你可满意?”
说完,夏侯婴端起下巴瞧着她,幽黑的眼眸里似有云霭浮动,借着一线明亮的淡金日光,现出一抹半透明的彩光,似朝霞般摄人心魄。
望住他流光溢彩的眸子,殷荃张了张唇,可视线却始终被那双仍旧泛出几许苍白的薄唇吸附着,怎么用力也挪不开。
越是盯着那双菲薄的唇,她就越懊恼。
小说里描写的那些感受她是一个都没体验到,倒是心脏的体会最深刻。
尼玛,早知道当时就该趁着他手无缚鸡之力的时候先扑倒再说……现在……以夏侯婴的个性,怕是永远都不会再让自己有可趁之机了。
机不可失,失不再来,殷荃郁闷的想挠墙。
“勉……强……”沉痛出声,她耸肩。
似是察觉到她热切惋惜,还带着一丝留恋的目光,夏侯婴忽的记起不久前两人唇瓣相触的情景。因内力过度损耗而稍稍有些苍白的清俊面容上径自浮现一抹几不可见的粉红,似天边即将隐没在阳光内的朝霞,染一片淡淡的珠光,莹润诱人。
瞧着这两人之间忽然变得有些微妙有些暧昧的气氛,卫钧和庞班于沉默间悄然退去,前庭门口,只剩下一垂眸俯视一扬眉仰望的两人。
蓦地,夏侯婴忽然朝前凑了凑,那双散发着淡淡粉红,如同雨后蔷薇般的薄唇也跟着一并在她眼前放大,直教殷荃眼神发直、脑内发蒙,就连一向引以为豪的三寸不烂之舌,也在跟着一起变得僵硬。
抿了唇,她吞下一口口水,在心中哀嚎:别过来别过来别过来,再过来我可就把持不住了……
盯住她开始慢慢浮现出一抹玫瑰色的削瘦小脸,夏侯婴突然停了前驱的动作,菲薄的唇掀开一条狭窄的线:“你若不嫁,三月之后,本王必将奉旨与那名簿内的其中一人完婚。”
“别,你命犯孤煞,克妻克夫克全家,别害了人家。”原本耸着的双肩陡然塌了下去,殷荃干巴巴的开口,看向夏侯婴的眼神也恢复了正常。
闻言,夏侯婴修长的指尖摸了摸下巴,他直起身,看向她的视线里浮现出一丝几不可见的戏谑:“什么味道?”
“嗯?什么味道?我怎么没闻见?”左右瞧瞧,殷荃皱眉。
别开目光,夏侯婴双手负在背后,清冽的语调如一抹深秋的风,掠过殷荃耳畔:“没有闻见么?本王怎么觉得,好像有股酸味。”
“酸味?我怎么……夏侯婴!你是在暗示我在吃醋吗?!”殷荃炸毛。
“你承认你在吃醋?”唇线微挑,夏侯婴不紧不慢的从她眼前走过,在走下石阶后停住身形,淡淡道:“往后不得坐在这里,妨碍通行。”
说完,他拂袖而去,将一脸怨愤的殷荃留在原地。
向他笔直颀长的背影狂比中指,她忽然记起他冷飕飕的警告。悻悻然将双手收起,敛入衣袖内,殷荃扁了扁嘴。
远远的瞧着他松柏一般的清雅身影,她眉心皱皱,心想:方才不是还一副身纤体弱易推倒的模样,怎么这会都能下榻蹦跶了……难道是装的?
要不要跟着?
果然还是算了……
那货跟前可是有四个护卫,最坏的情况也只可能是断了胳膊少条腿,不会丢了性命。
正寻思着,殷荃眉心处的褶皱忽而变得更深。
尼玛!她为什么要关心那个洁癖狂魔的死活啊!
她得赶快从这里脱身才是!现在,立刻,马上!
昭阳城西五里外猎场内,撑着一把巨大的纯黑华盖,下面坐着一身同色华服的男子。
男子面色透白如钻,肌肤如蒙流光,一双凤眸正微微阖着,似在闭目养神。
他身形微微向后,靠在楠木椅上,右手修长如玉的透白指尖有一下没一下的轻轻叩在扶手上,似循着一定的节律。
他旁边坐着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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