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着阿南,帮他保持身体的平衡,轻声在他耳边说道,监控很清晰地记录下来这一切。
把话说完,他随即淡定地拿出手机,报了个警。
阿南眼皮已经在发沉,定睛看了看江谖草,猛然惊醒,激动地双手前伸,要扑过去,嘴上说道:“江小姐,老爷死了,是晋志宏害死他的。老爷他死得好惨啊!”
说着说着,阿南瞬间老泪纵横。
死了?
江谖草倏然一惊,她有过很多猜测,其中却没有这个。
从她被抓,要入狱,到受伤住院,晋鹏翔一直没有消息。
按理说,没法直接跟她取得联系,也可以通过公司,通过秘书,通过汪众,跟她取得联系的。
后来,让秘书主动联系晋鹏翔的时候,电话已经打不通。
这样说的话,那个时候,晋鹏翔应该就遇害了。
“晋志宏?他,他不是晋总的儿子吗?”江谖草想了下,确定没有记错。
兴盛的太子爷,就是晋志宏啊。
阿南摇摇头,却半天都说不上话来。
汪众见他实在吃力到不行,帮着他把话说出来,语气之中带着不确定,道:“晋志宏,不是晋鹏翔的儿子?”
闻言,阿南猛地点点头,肯定了汪众的话。
即便是这样,那也没必要这么狠毒吧?
这些年来,晋鹏翔从未向外界否认过晋志宏是太子爷的身份,因此,晋志宏顶着这个光环,可谓是得到了莫大的好处。
所以,晋鹏翔不欠晋志宏的,反而是恩重如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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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阿南的逻辑还能保持正常运转,顺着话接着往下说道:“这个小畜生,知道了老爷的遗嘱,怀恨在心,先下手为强了……”
江谖草大概清楚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可心头还有疑惑未解。
那就是,这些,跟她有什么关系吗?
对她的影响肯定有,晋志宏坐大,先前嘉人安保跟兴盛集团的合同,就不能再作数了。
但是,为了一个合同,她难道就要查清楚真相?
她没有多想,本能地想要抗拒,因为自己没有义务那样做,办案抓人是警察的事情。
阿南喘了好大的一口气,随即再次开口,有气无力地说道:“江小姐,老爷把兴盛集团留给你了,你一定要把兴盛集团带上正道啊……遗嘱,在,在律师那里。”
什么?
江谖草飞快地眨动了好几下明亮的眼眸,怀疑她的耳朵出现了幻听,张嘴要请阿南重复一遍,举目望去,看到阿南已经闭上了双眼,脑袋也是耷拉了下去。
“汪众,他……”江谖草抬眼看向汪众。
汪众点了点头,淡淡地回道:“死了。”
他低头看了眼自己的姿势,还是容易引起误会的,想着把阿南摆弄好,没来得及付诸行动,谭煜婷带着人冲了进来。
扭头见谭煜婷冲在最前面,手里还举着枪,汪众当下哭笑不得。
“我报警抓我自己吗?”汪众无语地看着谭煜婷。
“少废话!双手举起来!抱头蹲下!”谭煜婷丝毫不给面子,冷冰冰地喝道。
双手举起,这没问题。
抱头蹲下,就太侮辱人了。
所以,汪众没照着做,硬邦邦地回道:“你已经看到我的双手了,要拷就来拷上!”
监控只有画面,没有声音。
但是,问题不大,法医一检测,就能知道真正死因是什么。
麻烦的是,他们还是被带到警局接受了审问。
阿南说的,没有什么不能往外说的,如实道出,没有隐瞒。
口供一致,尸检报告出来,谭煜婷就没有留他们的理由。
“汪先生,你理解下我们队长,这也是按照程序做事,要不然,我们会有麻烦的。”胡剑彪倒是非常客气,恭敬地请汪众出去。
汪众摆摆手,示意他不用送了,说道:“这女人就是一根筋,告诉她,我们两清了,以后别来找我!”
接上江谖草,打算找个地方吃饭再说。
从警局出来,到吃饱喝足,江谖草都没有说一个字。
发现汪众要站起身,她红唇轻启,开口说道:“汪众,帮我查清楚这件事情吧。”
汪众听出来了,查案不是重点,重点是兴盛集团。
“你想要继承兴盛?”汪众皱眉问道,不是很清楚江谖草做这个决定的动机。
江谖草没有否认,不答反问道:“汪众,你说,晋总他为什么会选择由我来继承他的遗产啊?”
阿南拼了命带来的消息,真实性毋庸置疑。
常理而言,继承遗产,第一顺位会是家庭成员。
汪众挑了下眉头,脸色古怪地说道:“你不会是怀疑,晋鹏翔是你的生身父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