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众不打算回公寓或者公司了,甚至没给江谖草打电话,只是发了条短信,告知了下,便是离开江海,直奔南洋而去。
出来的时候就是一股劲儿,怒气上头了,哪里会留意那么多,谭泽茜喜欢跟着就跟着吧。
等到了镇市,从火车下来,汪众才觉得这事不大对头。
“你不是都报完仇了吗?跟着我过来做什么啊?”汪众不觉得谭泽茜跟着他是来给他当后援的,十有**是带着私人目标的。
“你不是一样吗?那你又过来做什么?”谭泽茜几乎把相同的问题又推回给了汪众。
汪众嘴角噙着苦笑,回道:“我这不是一时上头了吗?准备待一晚上,明天就回去了。错打错着,来这边倒是可以随便采购一些东西。”
报仇?人都杀了,还报个什么屁仇!找谁报仇呢?
总不能因为人是南洋古族出来的,就要杀光人家南洋古族的人吧?
这个逻辑,显然是站不住脚的。
稍微冷静下来,汪众就知道自己的愤怒是经不起推敲的。
杀再多的人,也改变不了已经发生的事情,更是没法提供一丁点破局之法,让他可以回去解决跟江谖草的事情。
与其这样低级的愤怒不停,还不如多花点心思想想怎么解决事情呢,逃避是解决不了问题的。
再说了,人家南洋古族又不是吃素的,一个降头师,就让他吃尽了苦头,更何况南洋古族里面肯定不只有一个降头师,并且那些家伙的实力肯定在死掉那个家伙之上。
不管从哪个方面来看,找南洋古族算账都是愚蠢的行为。
他放弃了,谭泽茜却没有。
“那你自己回去吧,我既然来了,就要去看看。”谭泽茜边说着边往车站外面走。
去看看……
听见谭泽茜说得如此轻描淡写,汪众的额头当即就冒起了两条黑线:“那里是南洋古族的寨子,不是什么旅游景点,你去看看?你是去找死吧?”
他都打算撤了,谭泽茜陪他来的,却是要喧宾夺主,继续一意孤行,这不是要搞事情吗?
“不是,大姐,你这是在搞什么名堂啊?几个意思?”汪众完全搞不懂谭泽茜了,报仇报上瘾了么,可是不管报几次杀几人,那种难过、悲痛都是不能稍微好受一点的吧。
谭泽茜倒是理直气壮,一字一句地回道:“我觉得我爸并不是被殃及池鱼的,他们本来就是要除掉我爸的。”
“除掉你爸……不是,你这话说的。你爸,跟他们有仇啊?”汪众也没听说谭泽茜什么时候掌握了什么新证据,或者是看到了什么新迹象。
谭泽茜缓缓回道:“据我所知的,是没有的。但是,我相信我的直觉。”
直觉?
闻言,汪众差点要笑出声来:“大姐,你是警察,讲证据,不讲直觉的。照你这样说,他们要害李靖娴,害我跟江谖草,也都是故意的咯,不是嫌我们碍事才想要除掉我们的。”
“我觉得是这样的,当然,我同样没有证据。”谭泽茜似乎陷入到了某种疯魔当中。
她坚持认为这里面还有更大的秘密,如果杀谭泽茜爸爸不是意外或者封口,害他跟江谖草以及李靖娴也不是个人行为,那么确实
有些人还需要为此负责。
但是,谭泽茜自己也说了,没有证据……
“大姐,你当过警察的,没有证据,你就这样怀疑人家,真的好吗?”汪众猛地摇头,家里的事情还没理清楚,他并不想在这时候再惹上别的麻烦。
谭泽茜看着汪众,并不觉得自己荒谬,一脸淡然地回道:“就是因为警察办案需要讲证据,所以我才会辞职的。”
汪众差点给谭泽茜抢白到没话说了,缓过来后,无奈地说道:“行了,姑奶奶,别胡闹了。收起你那可怕的自觉吧,你还没还完债的,我可不想你这么快就去送死。走,陪我去个地方。”
此地,距离茅山也就是一个多小时的汽车。
嗯,茅山,自然就是道家的那个茅山。
茅山什么最厉害就不用多说了吧,难得来一趟,自然要买点好东西回去。
桃木剑就不用了,佛门不耍这个的。
主要是黄符纸,这东西其他地方也很少有买。
再有就是,质量方面,肯定没有这边的好,人家毕竟是吃这碗饭的,正宗不正宗的,很难看出来,但起码是专业的。
他又不是茅山道士,用起来,不会严格考究的。
当然,品质越好,威力越大,那是肯定了。
汪众对品质这方面并不了解,没有办法做出直观的判断,但是他能望气。
这个气,指的不是店面的兴旺之气,而是人的的穴气。
虽然最后给空相阴了一把,但是那般体悟,并没有没有作用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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