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忍微微侧身道:“方帮主,今日之事,只因在下救徒心切,迫不得已才出手,江湖朝堂皆为恩怨是非之地,在下无意露面树敌,区区姓名不便相告,还请方帮主见谅。”
“好,兄台既然不愿相告姓名,方某不便强求。”
方苍顿了顿接着道:“正所谓英雄相惜,以兄台的武功,若是肯加入百蛇帮,方某担保我师兄叶孤山及百蛇帮上下定会欣然接受,方某也自愿退位让贤,把这副帮主的位置让出来。
兄台日后荣华富贵享受不尽,田掌柜与凌氏的恩怨也可一笔勾销,岂不两全其美?”
“哈哈哈哈……”
凌封听完仰天大笑道:“真是可笑,我师父连姓名都不屑于告诉你,又怎么会答应加入你们这样龌龊的帮派?”
“你!”
方苍气得蓝色铁青,却被噎得说不出话来。
凌封继续道:“还有,贵帮为虎作伥、残害百姓的‘事迹’我也略有耳闻,今日方副帮主不辨是非为这三个无赖强出头,真是令人大开眼界啊!可笑你竟然还以英雄自居,当真是恬不知耻!”
方苍气得眼睛都鼓了起来,心中只想上前一掌将凌封击毙,无奈自己身受内伤,只好作罢。
听凌封所言,白忍看了凌云一眼,见凌云朝他点了点头,便明白了。
于是拍了拍凌封的肩膀打断凌封,接着对方苍抱拳道:“方帮主,道不同不相为谋!请吧!”
然而田顺和赵冲似乎并不准备就此离开。
赵冲上前拱手道:“凌掌柜,我乃术阳候从祖弟赵冲,这位是我南越国吕嘉丞相的贤婿田顺田掌柜,你们凌宅的人今日不但打伤我们吕丞相的爱孙和百蛇帮的副帮主,而且还出言嘲讽,当真是不把吕丞相和百蛇帮放在眼里了?”
凌封暗自对赵冲有些无语,从祖弟在古代属于曾祖一辈为亲兄弟,也就是南越当朝国君赵兴和术阳候赵建德的曾祖父辈、南越开国国君赵佗的儿子辈了。
赵佗因为活的太久,以至于他的儿子都死光了自己都还没死,所以死后便只能把王位传给了自己的孙子文王赵胡。
这个赵冲居然隔了这么多辈,还能以从祖弟的身份攀附上术阳候赵建德,想来这拍马屁的功夫应该不错。
凌云拱手不卑不亢地致歉道:“犬子出言无状,得罪百蛇帮,聂某代他向方副帮主赔罪,方副帮主乃堂堂南越第一大帮副帮主,想必也不会和犬子一般见识吧?”
方苍傲慢而自持身份,然而刚吃了败仗本就面目无光,见凌云如此姿态,得了一个台阶下,愤怒也消了七八分,自然不会执着于和一个后生斤斤计较让众人看笑话。
“无妨。”
方苍淡淡地道:“令公子小小年纪竟有如此身手,实属难得,总算有些桀骜不驯的资本。”
“方帮主谬赞了。”
凌云转而又对赵冲道:“赵掌柜,吕丞相贵为南越三朝元老,身份何等尊贵,凌家上下又怎敢不敬?
至于吕公子与犬子切磋剑法,二人胜负未分,吕公子至今毫发未损,又何谈受伤呢?”
“你……”
赵冲顿时语塞,一时间竟找不出其他理由加罪于凌氏。
“凌掌柜真是巧舌如簧啊,难怪生意如此兴隆。”
一旁的田顺突然说道:“田某是个直人,不会那许多弯弯绕绕,不过凌掌柜既然在我南越国做生意,怎么着也得按我南越的规矩来吧?”
“哦?”
凌云对田顺拱手道:“敢问田掌柜的规矩是什么?”
田顺也拱手道:“凌掌柜是聪明人,凌氏陶瓷生意兴旺,然而一家欢喜几家愁,凌氏独占鳌头,而我田氏陶瓷和赵氏陶瓷却生意惨淡,我想凌掌柜不至于刻意要断了我们的活路吧?”
凌云和白忍、凌封对视了一眼,接着道:“田掌柜言重了,田掌柜既然自称直爽之人,有什么要求不妨直说。”
“好,既然凌掌柜如此爽快,那田某就直言了。”
田顺讪笑道:“只要凌掌柜能够答应将凌氏店里瓷器的价格提高四成,咱们三家就可以免伤和气了。”
“不错,凌掌柜若是答应,我赵氏绝不会再为难凌氏。”赵冲在一旁附和道。
“什么?提高四成!”
凌云对于田顺提出的要求大感意外:“那岂不是比二位店里的瓷器价格还高出许多?这怎么能成……”
“凌掌柜先别急着拒绝,”
田顺有些诡异地道:“凌掌柜不妨好好想想,这样一来,咱们三家既能和睦相处,又能一起赚钱,岂不是两全其美!”
“此事不可,”
凌云侧身叹了口气,拒绝道:“凌氏的瓷器价格决不能再提高了,老百姓负担已经够重了。”
见凌云拒绝,田顺也知道要让凌云一下子接受自己的条件不太可能,遂摆出一脸无奈地表情道:“实在不行,那就提高三成得了,田某已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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