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名斥候禀报完,得知汉军的装备如此先进,行营之内众人均是大为吃惊。
其中一名主将叹气道:“咱们苍梧军中仅有秦王和几位主将的铠甲为铁质‘鳞甲’,士卒大部分都只能身着粗制的铁质‘札甲’,甚至还有少数士卒仍沿用秦时的铜质铠甲,汉军竟然全都装备了精铁鳞甲?而且还有武钢车、环首刀等利器我苍梧军更是没有啊!”
另一个主将接着道:“早就听闻汉军的装备厉害,只是没想到咱们两军之间的装备差距竟是如此之大!”
“我曾听闻汉军士兵与匈奴作战时素有‘以一当五’之能,连匈奴人都不是汉军的对手,咱们若是和汉军交手,只怕是难逃败局!”
此时又有一名主将对赵光道:“秦王,依属下之见,我们应该尽力避免与汉军交战才是明智之举呀!”
赵光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微微点头,默然不语。
“滕校尉,我看你们几个都被汉军吓破了胆吧!”
方才斥责斥候那位童校尉怒道:“两军尚未交战,汉军装备是否真如这斥候所言尚属未知之数,你们几位身为苍梧军主将,竟然如此胆怯畏缩,真若与汉军打起来,你们又如何号令你们的部下?”
“就是,打都还没打呢,就吓成这副模样。”
另一名姓史的校尉也对这几人轻蔑道:“就算汉军装备比我们强又怎样,别忘了这里是苍梧城,是南越的地盘,天时地利人和都在我们这边,只要我们据城死守,汉军再强又能奈我何?”
那名滕校尉立即驳斥道:“童校尉、史校尉,盲目自信和匹夫之勇并不能赢得战争,孙子云: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我不过根据双方实力为秦王陈述我的建议,是战是和自有秦王定夺,不知你二人如此盛气凌人恶言相向,是何道理?”
“你!”童校尉不满道:“滕校尉,不用你教我如何打仗,想打胜仗就离不开士卒的英勇拼杀,视死如归,难道你滕校尉向汉军低下头颅摇尾乞怜他们就会放过你了吗?”
“就是,”那史校尉又道:“就是看不惯你们那怂包样!一名斥候的奏报就能将你等吓得面无人色,简直就是可笑。”
“哼哼,”滕校尉不甘示弱地反问道:“史校尉究竟是匹夫之勇还是装怯作勇,我等尚且还无法分辨,竟然也有笑话别人的资格了?”
史校尉顿时大怒,针锋相对道:“我看你滕校尉也……”
“够了!”
赵光突然大喝道:“难道你们这样吵来吵去就能打胜仗了?”
众将见赵光发怒,顿时禁声低头,默默地接受赵光的训斥。
赵光用愤怒地目光扫视了一眼众人,转而对那斥候道:“斥候,你再说说汉军攻城的阵型如何?”
斥候夹在一众将领中间,心中压力也是极大,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触怒了哪位将领,就被拖出去挨军棍,“汉军的攻城阵型表面上看似有些乱,实则协作十分默契,再配合上他们的攻城器械,威力……威力惊人。”
赵光听完,不自觉地又深深叹了口气,他心中自知苍梧军与汉军差距很大,只是他此刻并不知道番禺城中的情况,对于汉军是否会真的进攻苍梧城也存在不少疑虑。
然而就在此时一名士卒匆匆走进行营,“禀报秦王,赵王专使和大汉使臣来了,赵王专使是专程前来宣诏的。”
作为赵王的专使,即便进入苍梧军军营这样的军事重地,也是不需要通报赵光允准的,凌封三人与赵王专使一同前来,自然一路畅通无阻,无人敢拦,所以才能直接来到了赵光的苍梧军行营帐外。
至少此刻赵光仍未知晓番禺城中发生了什么,不可能生出反叛的念头,也不会故意对赵王的专使设置通行障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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