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会比傅任苒更害怕别人揪着她父母早亡这件事情来添油加醋的胡说八道。
流言蜚语的可怕之处并不是自己承受不起,而是她怕那些闲言碎语会落在裴天辞的身上。
傅任苒和裴天辞在老宅一直待到吃过了晚饭才回去。
回到家之后,推开了卧室的门,傅任苒走进衣帽间,取了浴袍就打算洗澡。
“明天我陪你回任家!”
身后的裴天辞突如其来的说了一句,傅任苒只好松开了搭在卫生间门把上的手,双手捧着浴袍,回转过头。
先不说裴天辞说了什么,她只觉得裴天辞一路上都不怎么说话,为什么偏偏在她准备洗澡的时候才说?
这是什么意思?
想和她一起洗澡,然后边洗边聊?
窗外的夜色很黑很黑了,卧室里的灯光也不甚明亮,而他就那么站着,直勾勾的看着自己。
这种月黑风高之下,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无端端的就让人觉得紧张还有······暧昧。
傅任苒垂下眼睑,咬了咬唇,正想应一声嗯的时候,又听到他说,“晚上我再接你回来!”
“······”傅任苒傻眼了,复又抬眸怔怔的看着裴天辞,王佩兰好像不是这个意思吧?
“我怕你住外面不习惯!”裴天辞微笑着向傅任苒走了两步,抬手捏了捏她的脸蛋,“快去洗澡吧!我去隔壁洗!”
说完,就走了。
傅任苒等着关门声响起,才慢慢的转过身走入浴室。
什么不习惯,她在这也没住几天!
到底有什么不习惯的?
洗完了澡,傅任苒坐在梳妆台前一层一层往脸上抹脸的时候,裴天辞走了进来,穿着和他同款的浴袍站在了她的身后,一看就知道是夫妻。
这感觉太微妙了,内心深处是从来没有过的柔软。
他的双手搭在她的肩膀上,拆掉了她包裹在头顶的毛巾,打开吹风机,轻柔的帮她吹头发。
傅任苒浑身一僵,抹脸的动作生硬了许多。
他今晚不加班了?
还是专门进来给她吹个头发再回书房?
在他眼里,她是双手残疾了吗?
傅任苒抹完了护肤品,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双手无处安放,显得十分的无所事事。
他的动作轻柔至极,却总有意无意的擦过她的后脖颈。
那块十分敏感的地方。
她的后背在他帮她吹头发的这段时间里,长期处于紧绷的状态。
他身上散发出来的热气好像能隔空传送到她身上似的,全身火辣辣的,镜子里自己的那一张脸红的跟发了烧一样。
热的她恨不得脱了身上的浴袍!
好不容易挨到吹干了头发,傅任苒起身笑着道了一声谢,正想错过裴天辞朝外走去,谁知他把手里的吹风机丢到了桌子上,双手握住了她的手,将她拉向自己。
“把头发留起来,长发好看!”
裴天辞离的很近,那双漆黑幽深的眼睛亮闪闪的望着傅任苒,光芒万丈,眼里的情愫一览无余。
这个样子,她哪里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想和她睡觉了呗。
傅任苒眼神闪躲着,心跳很快,她刚才任由他吹头发的时候,才庆幸自己是短头发,吹的快,他这边居然打算让她留长?
不知道他什么意思。
可能他是个直男,喜欢留长发的女人?
那他是觉得现在她短头发不好看了?
傅任苒感受着裴天辞不断靠近的压力,轻轻的应了一声,好。
紧接着,他柔软的唇瓣便覆在了她的唇上,呼吸交缠着,触感微热,热血一下子灌进了脑子里。
和他接吻的次数已经很多很多了,但这样举止轻柔,却在一瞬间就令她浑身发麻,好像整个人一下子就融化了一般的亲吻并没有过。
她一直以来都很抗拒,并没有好好的去感受他带给她这种惊心动魄的感觉。
一切看起来多么水到渠成。
浴袍只系了一根绳子,轻轻一拉,便落到了地上。
裴天辞抱起了傅任苒,放在了大床上,俯身吻住了她的唇。
两个人都陷入意乱情迷的时候,床头柜上的手机非常突兀的响了起来,铃声又急又响,惊的床上的两个人都是一顿。
裴天辞并没有停下来,似乎不打算理会,傅任苒却不行,她的感觉已经被这铃声打扰的七零八落了。
“你先接电话!这个时候打来,可能有急事吧!”
傅任苒躲着他的亲吻,喘着气说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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