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天这么在门口看着,你以为酒庄是养闲人的地方?”
苟理摇摇头,默不作声。掌柜的走过去,笑着说道:“行啦,凉师傅是让你回酒庄呢。”
听到这句话,苟理热泪盈眶,说着跪在地上。
凉景义一转身,冷哼一声,什么都未说。
而苟理亦是如此,只不过他给凉景义磕了三个响头,便走进酒庄开始忙活。
“好啦,时辰不早了,今天就到这里,都休息去吧。”凉景义擦了擦额头上的汗,他虽然面容仍旧严肃,可看着这一缸缸酒,心中欢喜,心里盘算着,又能酿出几缸上品来。
而苟理则直起身,走到广知南的身旁,一屁股坐了下来:“可算是忙活完了。”
“可不是嘛,原本我以为酿酒也是一件轻松事,没想到竟然如此麻烦。”
苟理翻了一个白眼:“你若不会说话,可以不说。省得说出来惹人烦。”
“话有好坏,可说还是要说的。要不然有些事,到底都是糊里糊涂的,这点,你不比我明白?”
“你少在一旁冷嘲热讽的,我苟理是糊涂了一次,可我最起码不懒,不像某些人,真的是一个游手好闲,你说怎么也算是一个江湖上的好汉,说出去也不怕丢人?”
“丢人,绝对丢人。不过呢,我就是这样的一个人,没办法,所以才戴了一副面具,怕人认出来不是。”广知南摸了摸脸上的面具,言语戏谑。
“行了吧,真以为我是在夸你?”
“夸不夸的,咱也不在乎,不过有些事要跟你说说。”广知南坐在苟理身旁。
苟理向一旁挪了挪:“有事说事,别弄得这般亲近。”
“呵呵呵,咱俩谁跟谁啊。”
“自然是你跟我,所以,还是离我远点。”
广知南摆摆手:“行吧,那你就坐在那里,好好听我说。是时候该离开酒庄了。”
“没想到这么快。”苟理看了看旧庄内的那十几缸新酒。
“听你的意思,是早就知道有这么一天?可以啊,小子。”
“不用夸我,我没你说的那般厉害,只不过,不用你说,我都知道自己迟早要离开的,毕竟有些事我想夺也躲不掉。”
“哈哈哈,看你的样子,怎么成了生死离别,可不是有人来要你的命,不过嘛,有些复杂罢了。”
“不是有人要来杀我?那我为何要走?”苟理有些不明白。
广知南笑道:“怎么跟你说呢。这么说罢,江湖呢,就是你们现在还未酿成的酒,浑浊不堪。各种势力与人混杂其间。有人要杀你,也有人护着你,比如说我。现在,要杀你的人呢,有人帮你挡住了,不用担心。”
“既然江湖上有这么好心的大爷,那我为何要走?”
“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有人帮你挡住杀身之祸,可不是不要钱的。”
“你这么说,我就明白了。不过既然不是真心为我好,又为何帮我?”
“我说你小子到底是真的不明白,还是揣着明白装糊涂?都说了,他们帮忙可不是白帮的,自然要你帮他们做事。”
“呵呵呵,不是我明白,而是我想说,他们想让我做的事,也不是什么简单之事吧?”
“呃……其实我不想说得太过直白,可你小子还真不是好糊弄的。其实这件事简单也不简单。既然你想活,就得拿别人的命来换。”
“哦,拿谁的命?”
“谁的命有何区别?反正换来的都是你自己的性命,你只需要给个答复就行。”
“怎么没有区别?我不是你们江湖之人,既然要杀人,肯定得问个明白。”
广知南想了片刻,然后低声对苟理说了几句。
然后他大声问道:“如何?”
苟理低着头思量着,没有直接回答广知南。
而广知南更是不急,在一旁静静等着苟理回话。
苟理站起身,伸了一个懒腰:“既然都到了这个份上,我不答应也是不行了。”
“呵呵呵,答应了就好,就不用我去跟人拼命了。”
“你的那条名还是留着吧,既然咱们打不过别人,认个怂,装个孙子,也没什么。”
“是这个理,所以,从今日起,你就跟我开始学武,别说,那些人开价不错,可是送来了两三本不错的功夫秘籍。”
“哎,学吧,学吧。我算是看明白了,到了何时,我都是一个学徒的命!”说这话时,苟理望向远处的凉景义,眼神深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