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我言而无信,不过你应该庆幸,我也不喜杀人。不过我得要你脱了衣服。”
“什么?你确定没在说笑?”男子有些慌张,如今真的是光天化日,眼前女子又是何意?
“难道公子不愿意?不会嫌弃奴家长得难以入目,配不上您吧?”
“不是……只是……是……”
雪清哈哈大笑:“公子看来是愿意的,那小女子就放心了。”
男子无奈地只能招办。而雪清一掌将其打昏,摘下面纱,笑道:“真不知我跟他如此废话做什么。为何大人不将此事交给丹阳来办?若是他潜进听风楼,岂不是比我一个女子更为方便?”
拿着那人的衣服,雪清只有嫌弃:“天下男子果然都是臭的。”
可若是像混入听风楼,不乔装打扮是万万不行的,只能忍耐一下,怕不是一时半刻。
雪清抬头看向听风楼:“好好的一座听风楼,就要被毁了。唉,看来这听风楼主龙老怪此次怕不是也像这听风楼一般吧。”
而此时丹阳比之雪清,更为头疼。面前的周剑三剑上挑着酒壶,一手拿着书饶有兴致地看个不停。
“呦,怎么还没走?你不是说你家大人还有要事让你去做?”
“你……难道我不想走?是你一直不让我走罢了。”丹阳极为气恼。
而周剑三嘿嘿一笑:“你这话我可就听不懂了,什么叫本大爷不让你走的?只是你每次走的都不是时候,每每要走,本大爷就想起一点事要问你,你说你既然是来接头的,可不得什么事都给本大爷说清楚不是?”
“明明是你在无理取闹,自己心中想什么,难道还用我来挑明?”
“既然一同办事,咱们可就是兄弟了,你要觉得有失面子,毕竟当官的手下,那咱们也是同僚不是?理应同心协力,共化艰难。”
“我不明白,为何大人偏偏选上你,但你我绝不是一类人,莫要如此亲近,什么称兄道弟的把戏,也免了吧。”
“瞧您说的,这是看不起本大爷啊。”周剑三一挑眉毛。
“一切尽在不言中,我话已至此,你是如何想的,我管不着。”
而周剑三嘿嘿一笑,然后说道:“行啦,既然你这人如此古板,一是一,二是二的。那我也跟你说说正事。”
“你能有何正事要说?”在丹阳眼中,周剑三可谓是不学无术,满嘴喷那““污秽之物,就算他有什么正事,也不过是骗人来的。
“你如此着急想要走,是因为还要另找他人吧?”
“哼。”丹阳只是冷哼一声,也不回答。
而周剑三笑道:“虽然本大爷这人的酒量不怎么样,酒品嘛,更是差的没边儿。不过昨夜喝酒时,我可是见有个黑影,鬼鬼祟祟,偷偷摸摸,丢了一颗石子过来,你一手接住,不敢让我知晓。你说说你,我又不是棒打鸳鸯的老丈人,你们又不是痴男怨女,还这么偷偷摸摸的?”
丹阳说道:“既然你已经知道,那就不用应该再问。”
“可本大爷这人就是喜欢刨根问底,大概上辈子是老黄牛。”
“刨根问底的不是老黄牛,是猪!”
周剑三突然停了下来,身后的丹阳撞了上去:“你做什么?”
周剑三笑道:“本大爷虽然脾气好,但可不是聋子。”
肩头的长剑刺向身后的丹阳,丹阳如何也没想到周剑三招呼不打便对自己出招,他双拳一挡,好在只是剑鞘,丹阳趁机退后,而周剑三一手抓住酒壶,再一推长剑,长剑紧接着追了过去。
“你来真的?”
“本大爷像是那种喜欢玩笑的人嘛?”周剑三冷声说道。
虽然周剑三无故出招,但丹阳只是躲避,却并未还手,他按住剑鞘,说道:“阁下适可而止吧。”
“有人拔剑相向,你却东躲西藏,真是无趣。”
虽然周剑三这么说,也是他率先出招,可到了现在仍是未曾拔剑出鞘。而丹阳也不跟他做意气之争。
“快点出招,本大爷最烦你这样婆婆妈妈之人。”周剑三看着丹阳,拿着酒壶仰头便喝了一口。
“我来此处,可不是跟阁下做意气之争,虽然我也很想跟阁下过过招,不过若是毁了大人的事,那么你我怕都是活不了。”
周剑三笑道:“既然想过招,那择日不如撞日,尽管来便是。至于你家的那位大人,我想,他还舍不得让你死,更舍不得让本大爷死。毕竟像本大爷这样武功高强之人去哪里找?”
丹阳双拳紧握,周剑三一再相逼,他也早就不想再忍,可现如今若是动手,怕是两败俱伤,到时,慕剑清交代的事可就被他耽搁了。他虽然不怕周剑三,可慕剑清,他不得不惧。
“恕在下难以从命。”说罢,丹阳不肯再与周剑三周旋:“等到龙老怪大寿之日,我再来找你。要记住,不要乱跑,也不要任性而为。”
周家三看着丹阳的背影,单手一抛,酒壶再一次落在剑鞘上,他肩扛长剑,手拿着那本慕剑清给他的秘籍,又津津有味看了起来。
话说来到此处,这两日竟在青楼中喝花酒,周剑三还未曾找一个像样的住处。他在街上闲逛,正巧看到一处客栈,门面引人注目。
周剑三合上书,将其放入怀中,抬头瞧了一眼:“不错,不错。够气派,这样的地方才能配得上本大爷的身份。”
可他一抬头,却看到二楼窗户处站在亦中年儒雅男子,周剑三双眼一眯,正巧与此人四目而对。
楼上男子对他点点头,而周剑三嘿嘿一笑,说道:“虽然这间客栈够气派,可是已经有人占先,那本大爷就不去凑这个热闹,换家客栈吧。”
周剑三哼着小曲,转身而走。而楼上的男子微微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