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临月上空,皇宫内灯火通明,在金銮殿前,有鲜花万簇,有旌旗飘摇,文武百官各归其座,宫女太监来往端上蔬果佳肴,酒肉奇珍。
所谓的寿辰,不过是祖宗的礼法与皇帝的尊严。文武百官阿谀奉承,进献他们精心准备的贺礼。等到看到这些臣子,说完那句李元长从来不信的: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时。李元长只是微微抬手,群臣各坐其位。
坐在他身旁的何怀柔,面带笑容,看着一旁的李承宗,向他点点头。李承宗明白何怀柔的意思,他站起身,手中捧着那块玉石,跪在李元长面前,说道:“父皇,儿臣为您备下了一份贺礼,愿父皇万寿无疆。”
说着,双手高举过头顶,而李元长低眉看了李承宗一眼,久久无言,何怀柔说道:“陛下,这是太子的一点孝心。”
李元长点点头,然后招了招手,便有太监将李承宗手中的宝玉接了过来。
“辛苦皇儿了。”
听到李元长如此说道,李承宗脸上露出欣喜之色。从寿宴到此,李元长便没说过一句,如今看他的贺礼,竟然开口,这如何能让李承宗不喜?
欣喜的不仅是李承宗,还有坐在一旁的何怀柔,这让何怀柔面上生光。而远处的戊子念将此看在眼中,他的脸上虽然带着笑容,此时李承宗与何怀柔在他眼中竟然颇为可笑。
“本相竟然被他们拉进这趟浑水。”这般想着,戊子念仰头喝了一杯酒。
要说李元长寿辰,第二不关心之人便是素阳公主了。她与李元长乃是一母所生,李元长自幼的遭遇,自然她也遭受过,所以这些攀权富贵之人的嘴脸,在她心中最是厌恶。
蒹葭在她身边服侍着,素阳却并未吃任何东西,只是端着茶杯慢慢喝着。倒是河洛,每年今日都欣喜不已。在她眼中李元长自然不是什么皇帝,而是她的伯父。虽然李元长深居简出,但每次见到河洛,对她都颇为慈祥。
所以李元长寿辰,河洛大概是最为高兴之人。她给赵地坤夹了一筷子菜,说道:“驸马尝尝这个。”
赵地坤谢过河洛,尝了一口,果然与公主府上的菜肴味道不同。
“母亲,过一会,我可否去找陛下说话?”河洛笑着问素阳。
素阳无奈地摇摇头。这河洛自幼没有见过生父,所以,大概李元长对于她来说,更像是自己的父亲,如此依赖,素阳也心中欢喜。
只是河洛不懂李元长的心思,更不明白,这宴席之上的污浊。她说道:“皇兄身体不好,原本这寿宴就让他颇为劳累,让他好好休息吧。”
“嗯。”河洛点点头,既然素阳这么说,她也不是什么蛮横不讲理的小姐,自然答应。
而既然是皇帝寿辰,自然少不了番邦来贺。
“陛下,有不少番邦前来朝贺,你是否见上一见?”何怀柔对李元长说道。
而李元长揉了头额头,虽然疲惫,但皇帝自然有他皇帝该做之事。虽然只是番邦,但番邦有进献的职责,他皇帝也有召见的本分。
李元长只是点点头,在这里坐着撑着场面便让他疲惫不已,自然不想多言。
此时夜不阑从昏昏欲睡之中苏醒过来,替李元长说了些体恤之语。此时一个从北方而来的一个番邦的使者,一躬身,对李元长说道:“拜见天朝上国皇帝陛下,我番特地前来贺寿,今日带来贺礼,有奇珍异果,还有三千金银宝器。望陛下笑纳。”
“使者远道而来,辛苦了,请落座吧。”夜不阑说道。
而那番邦使者一躬身,又说道:“多谢陛下。只是臣有一事不明,还要请示陛下的旨意。”
夜不阑笑着说道:“使者请说。”
“我等在来的路上,却看到北境有南蛮大军。陛下是否知道此事?”
此话一出,在座皆惊。
朝中大臣们纷纷小声议论。看着众臣子交头接耳,李元长双眼一眯。
而李元长的神色文武百官谁看不到?皆急忙闭口。
夜不阑说道:“北境蛮子早已被我大奉大军击退。不过尚有余孽,使者想必看到的便是那些人。陛下心怀仁德,只要他们不在北境生事,不愿将其赶尽杀绝。”
“可在我等看来并不是如此。他马匹精良,不仅如此,身上还有兵甲刀枪,实在不像是北蛮百姓。”那使者说道。
“信口雌黄!你等远道而来乃是为了给陛下庆贺寿辰,可不是让你等妖言惑众的!”此时一个文官,站起身,指着那位使者大声说道。
而他的身旁则是吕法一,吕法一面无表情,喝可一口酒,对宇文修说道:“修儿,不管何事,你都不要插嘴。”
“伯父多虑了,侄儿能够坐在这里,全是仰仗了您的光。不然我怎有资格坐在此处,连一个品阶都没有的我,就算开口了,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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