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喜子一皱眉,看来,还是得去找李元长。
此时得何怀柔坐在途径此处,听到哭声,问身边的太监宫女:“是何人,敢在宫中大声哭闹啊?”
“回禀娘娘,奴才们不知。”她身边的这些太监宫女又哪里可能知道。正巧,打算前去找夜不阑的喜子带两个太监,从远处走来。
何怀柔让身边的太监叫住了喜子,问道:“站住,你们几个从哪里来,去往哪里?”
喜子一见是何怀柔,他面带微笑,来到何怀柔面前,一行礼,说道:“奴才参见皇后娘娘。”
“起来吧。”
“谢娘娘。”
何怀柔问道:“远处有人在哭闹,是何人,又是因何原因啊?”
喜子双眼一眯,他回道:“启禀皇后娘娘,却是有人哭恼,只不过是一个太监宫女,犯了错,正在被责罚,这没忍住痛,才这般喧嚣的。”
“太监宫女犯了错?”何怀柔有些不信,毕竟这声音,虽然她听不真切,但似乎可不像什么宫女太监。
“本宫可听着不像啊。”何怀柔说道。
喜子就算听到何怀柔不信,但仍然没有一丝着急之色,他说道:“皇后娘娘,奴才又岂敢蒙骗娘娘?若是娘娘觉得吵,奴才这酒吩咐下去,绝对不会让娘娘再听到此事。”
“行啦,既然你这么说,本宫也就信你,不过后宫切忌一个‘乱’字,若是没什么大事,不要让他们再哭闹下去!”何怀柔说道。
毕竟何怀柔乃是六宫之主,再后宫之中,只怕她的话比李元长都要管用许多。喜子见何怀柔不打算追究,于是又是一拜,说道:“多谢娘娘宽宏大量,奴才一定交代下去,对属下之人,严加官叫,再也不会发生此事,扰了宫里的清净。”
何怀柔点点头:“好了,你们下去吧。”
喜子退到一旁,而何怀柔的步辇被太监们抬着走了过去。走了过去的何怀柔,却对自己身边得一个侍卫纷纷吩咐道:“适才那个公公有些眼熟,你可认得他?”
“属下自然认得,他乃是喜公公,是夜老的徒弟。”
“夜不阑的徒弟?这件事,本宫怎么从来没有听说过?”何怀柔冷声说道。
她自己以为李道禅身边的一切,她都已经了若执掌,竟没想到,不知从何时,夜不阑竟然有了一个徒弟。
“这件事他人知道的不多,而且,喜公公为人从不张扬,皇后娘娘不知晓也实属正常。”
何怀柔想了片刻,说道:“你们两个去看一看,到底是何人在哭泣,并且因为何事。”
“是,皇后娘娘。”两个太监说罢,领着何怀柔的旨意,沿着哭声,前去寻到底是何人。
但他们再墙外听的真切,便知道要寻的人就在墙垣之中。
“就在院内。”二人对视一眼,然后蹑手蹑脚,走到院子前,便看到了院子中的场景,他们大吃一惊,可又不敢发出声来,互相捂着嘴巴,又退了出去。
等来到无人处,其中一个太监说道:“原来是那个刺客!”
“胡说,哪里来的刺客?”另一人大声说道。
“不是,那里不就是有一个……”
“糊涂!那里没有人,知道了吗?”
那个太监似乎明白点什么,然后说道:“对啊,我看到黑灯瞎火的模样,还以为是无人住呢。”
“嗯嗯,竟然来也来了,看也看了,既然只是一件小事,那你我就回去,回禀皇后娘娘去。”
“走。”两个太监一拍即合,这转身便走。
而话说正在前去找夜不阑的路上的喜子,脸色却不好。看来,就算有李元长的交代,也会有人告诉何怀柔,不过何怀柔知晓李道禅再宫中何处,那是迟早得事。
不过何怀柔不知还好,若是知道了,那么李道禅日后在后宫里,怕再无消停之日喽。所以,还是先问过夜不阑与李元长才是。
“师父”喜子看到夜不阑,却没看到李元长,他急忙行礼。
“是因为殿下得事?”夜不阑问道。
“师父,您已经知道了?”喜子问道。
这里离李道禅所在的地方可有些远,何怀柔都未曾听到。没想到夜不阑却已经知晓了。
“殿下这是打算在宫里给他那个兄弟发丧?”夜不阑笑着说道。
“徒弟不知殿下的意思,不过看殿下如此堂而皇之,看来是……”
“是故意演给陛下看的,对吧?”夜不阑笑着摇摇头。
“嗯。”
“殿下这么做,陛下若是知道了,定能猜出殿下的意思,只是啊,现在陛下正好累了,在屋内歇息呢。”
“师父,总不能让殿下这么一直闹下去,而且,皇后也听到了此事,不过让我瞒了过去。”喜子想到来时见到的皇后,不禁皱起了眉头。
“皇后?”夜不阑微微挑眉,然后继续说道:“看来你是瞒不过去的。”
喜子心中一惊,说道:“可皇后已经信了徒弟的话。师父为何……”
“你不用吃惊,殿下在宫中之事,皇后迟早也会知晓,所以不用担心,只是,殿下这般闹下去,确实有些不妥啊。”
“我已经劝过殿下,可殿下听不进我的话。”
“嗯,那倒也是啊,毕竟连陛下的话,殿下也听不进去。看来只有老夫亲自去一趟了。”夜不阑摇摇头,就算他去又能如何?如果李道禅不听,他又不能用强,还是得跟李道禅晓之以情动之以理。
此时,屋内传来李元长的声音:“夜老,你将那小子带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