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厚专程去拜访一些老朋友,茶马帮的周舵主、樊舵主,盐帮的李舵主、孟舵主都不在船上,他们因为带着不少货物,去了较远的城市贸易。(? 普陀山海默方丈、苏州门乐门主、栖霞寺云相方丈三人也不在船上,占城国受中国影响较大,佛道盛行,加之船队停泊时间较长,猜测他们三人可能结伴云游。武当七子中,只有老三俞交在船上,俞交因为性子孤僻,不愿多走,而其他六人连同百合仙子不知去了哪里。
当然王厚也看望了“梅风险”梅家六兄弟,六兄弟颇感意外,他们都是粗人,老六更是嚷着:“大好人,你怎么来了?我们几次想去找你,只是我们也上不了‘天柱’号,你来了正好,今晚我们好好喝两杯。”
王厚知道自上次纠纷被调解平息后,唐敬又解决了他们提出的问题,六兄弟一帮人再无争吵,心里着实喜欢他们的粗放耿直,与六兄弟连喝几大碗,将他们喝得东倒西歪,话都说不清。临走,老大拉着王厚的手:“你就是我们……大哥,以后有事、说一声,咱们兄弟谁、谁跟谁呀……”
时间一天天过去,眼看到了三月二十一日,船队将于明天一早出。但是天黑的时候,各艘船舶都接到通知:原地停泊五天,以避让四日后的台风。
王厚众人正聚在一室吃饭,接到讯息后,柳教主惊讶之中带着几分不信,庄昭雪问道:“师父,怎么了?”柳教主沉吟道:“海上遭遇台风是很可怕的,一旦遇上,只能听天由命,祈求海神娘娘保佑。所以我奇怪的是,南海公竟然能预知四天后有台风?海上十里一景,天气多变,这预测准吗?”
王厚再一次想起自己做的那个恶梦,船队离开长乐太平港时,曾问过柳教主如何应对海上大风浪,当时柳教主脸色一变,告诫自己以后在船上不能问这样的问题,否则犯了忌讳,现在何不侧面去向南海公了解应对之法?想到这里,便道:“柳叔叔,我陪你去趟‘天元’号,请教一下南海公?”柳教主点头应允,吃罢晚饭,两人一前一后地出了房间。
柳晗烟看着两人出去,嗔道:“这个书呆子,不是说关牒只能在指定船上通行吗?我倒要看看,他怎么能和我爹一起上去。”周清竹一把拉住她:“阿烟姐姐,你别赖皮,不是说好了,晚上接着打吗?下午赢了钱就想耍赖?”
李智贤盈盈笑道:“柳妹妹,不用去看,柳教主肯定能上得了船。”金敏慧奇道:“为什么呀?……哦,我明白了,王哥哥有腰牌,而柳教主又是王哥哥的岳父,当然可以上船。”
柳晗烟啐道:“小石头,你胡说什么呀,我爹是船长,当然可以上‘天元’号,不然遇到事情怎么向郑和禀报呢,当我真不知道呀,我只是想跟着去,听听南海公怎么说。”
“我家师妹什么时候变得武功既高,而且还足智多谋了?”庄昭雪在一旁开起柳晗烟的玩笑。柳晗烟却冲柳朝晖嚷着:“哥哥,你还不带庄师姐卿卿我我去?别影响我们打麻将……”
王厚、柳教主二人上了“天元”号,郑和正与南海公说着什么,见两人进来,站起来寒暄几句。这些天王厚没少来过,柳教主是第一次来,见房间穹顶彩绘,带有异国情调,不觉有些好奇,看到木案上的天妃像,忙躬身拜了三拜。直起身看到屋里正中那张宽大、低矮的桌子铺满纸张、笔墨和直尺,上面绘着水流、岛屿等图形,不禁赞道:“好图!与我们平时所见的不一样,画得好细致。”
郑和饶有兴趣地问道:“哦,柳教主能否说说哪里不一样?”柳教主拱手道:“总兵见笑了,敝教在山东日照,紧靠大海,也经常在大海上航行,离不开海图,但我们用的海图,只是标着岛屿、暗礁、海岸线,却不像这张图,不仅标注了航线、离海岸的距离,还画出了很多岛屿、礁石、港口和海岸上的明显标志,甚至写出注意事项,这样航行起来,就很方便。”
“柳教主不愧长年与大海打交道,一眼就能看出这张图的内容,”郑和一边称赞,一边用手随意一指,“柳教主可看出这个数字的含义?”柳教主仔细瞅了瞅,想了一下,又摇头否定:“这个应当不是海的深度,也不像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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