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子澜穿着蓝白条的病号服,靠在徐瑾州怀里。方才要不是护士来房里换药,他就要被男人拆到腹中给吃了干净。
“怪谁?”陆子澜瞪眼过去,冲男人龇牙,怒道。
“怪我。”徐瑾州嘴里叼着他的手指,含糊不清。
陆子澜无语片刻,男人玩弄着他的手指,含在嘴里轻轻咬了咬。
“疼。”陆子澜红了耳根,欲要抽回自己的手。
男人却捉着他不放,陆子澜挣扎了几下,便随他去了。
“那我轻一点儿。”徐瑾州虽是这么说的,却全然不是那么做的。
“……”被徐瑾州咬过的手指黏黏糊糊的,一点儿都不舒服,周一彤的事情揭开了片,陆子澜想着改日再将他约出来,要好好的道谢才行。
周一彤接到了一张卡,密码四个零,卡里有十万块钱。他拿着黑衣人强硬塞进手里的卡,张了张嘴。
“陆先生怎么样了?”距离陆子澜被男人接走后已经过了三天,这三天里,陆子澜没有联系他,周一彤无法得到他的消息。
作为陆先生的朋友,他想要知道他的下落。
“抱歉。”黑衣人拿钱替雇主办事,雇主的吩咐便是圣旨。有关陆子澜的事情,是半分不能透露出去的。况且那又是雇主十分在意的人,不要说是周一彤不知道,就是他自己也是不清楚的。
周一彤抿着嘴,原本抓着黑衣人衣服的手松了下去。
“我知道了。”他识趣道,将卡收下。
“周先生,有些人不是你能高攀得起的。希望你拿了这钱,不在缠着陆先生不放。”黑衣人劝道,这也是徐瑾州的意思。
周一彤奇怪的看了他一眼,显然是没有听进去的。跟着徐瑾州的黑衣人见得最多的便是周一彤这样的人,放长线钓大鱼,自以为手段了得,可这点儿小聪明哪里能够瞒得过他。
“周先生保重。”话说到这里便结束了,黑衣人起身告辞。
周一彤并未亲自送他出门,他给黑衣人倒的那杯茶水一滴未动,他们都是平等的,凭什么要被瞧不起。
抽泣声断断续续,响彻着这间狭小的房子,压抑又阴暗。
陆子澜只是发了一场烧,退烧后病就好了。他求了徐瑾州几次,提出可以解禁的要求,可每次都能让男人找了借口给打发回去。
徐瑾州的行为分明就是不讲理。
陆子澜待在家里快要发霉,徐瑾州不给他玩手机,除非自己在的时候,才让他摸摸电子产品。
他知道男人的小心思,不就是不让自己联系周一彤吗?小心眼还有了道理。
“亲一下。”例行的离别吻,徐瑾州出门前,撬开了他的牙关,标准的法式吻。
“唔……别……”别闹了,陆子澜差点儿没憋死,等男人吻够了,终于舍得将他放开,陆子澜才有了大口呼吸空气的权利。
“宝贝儿再见。”徐瑾州将人搂在怀里,狠狠揉了揉。
“再见。”陆子澜作招手状,笑得眉眼弯弯。
终于走了,他迅速摸出藏在床底下的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