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下办事效率很高,很快,一份属于印有周一彤姓名的文件交到了徐谨州的手里。
“这是什么?”陆子澜对男人手里的东西很好奇,他刚洗完澡出来,头发湿漉漉的往下滴着水,也不知道擦一下。
“头发怎么没擦?”徐谨州的关注点却在他的头发上,他将文件递给他,“自己看。”
说着,他便起了身,往浴室方向走去。
陆子澜坐在床沿上,翻开起那份用牛皮纸袋封住的文件,他越是往后看,越是心惊。
“这些资料都是真的吗?”陆子澜听见动静,扭过头去,他看着徐谨州,急切的想要得到一个回答。
徐谨州来到他的身边,居高临下,抽走他手上的纸袋,沉声,“先擦头发。”
陆子澜不肯,他性子急,万万等不到擦完头发。于是,他便伸手去抢男人手里的东西。
徐谨州不经意的皱了皱眉头,又将手臂伸高了些,陆子澜高度不够,干脆用跳的,去够男人的手。
一个不小心,落地时,陆子澜的脚扭到了,五官瞬间扭曲挤在了一起,吸气声大得能听见回音了。
徐谨州眼疾手快的搂住他,两人顺势倒在了床上,还很滑稽的滚了一圈。
“胡闹。”徐谨州训他,大掌稳稳的护住他的后脑勺。
“你先别说我了,我脚疼。”陆子澜吸了吸鼻子,痛觉神经有些过于发达了,他的眼眶温湿,再多一秒就要哭出来了。
徐谨州听他喊疼,便舍不得再训了,干燥温热的手掌,圈着细瘦的脚踝,“忍一忍,过一会儿就好了。”
只是扭了一下,没有到肿胀的地步。徐谨州找来家用医疗箱,从里面拿了喷雾,指腹在上面轻轻的揉按了起来。
“很痛!”陆子澜轻皱着眉头,忍不住的往后收脚,却被男人强势的按住,半分不能动弹。
“忍着。”徐谨州的语气有些凶,他冷着一张脸,细心的给陆子澜的脚踝上好药。
陆子澜摸了摸鼻子,有些心虚,被徐谨州这么一凶,他倒是老实了,乖乖坐在床上,让男人给自己上药。
等上好了药,房间里多了一股子中草药的味道。陆子澜皱了皱鼻子。
徐谨州将窗户打开,等这股味道散出去就好了。
“徐谨州,周一彤真的是坏人吗?”陆子澜忍不住问道,他看完了所有的资料,上面显示,周一彤从十七岁时便成为了一名志愿者,每到双休,便回去敬老院或是福利院做义工。
甚至还有他做义工时候的一些照片,周一彤和老人们在一起的合照,怎么看,都觉得他是一个好人。
“嗯。”徐谨州应了一声,在他看来,周一彤带有目的的接近,动机不纯。
陆子澜张了张嘴,他本想反驳徐谨州,却底气不足。
他不说话了,屋子里一片沉默,只有晚风吹动着窗帘带来的沙沙声。中草药的味道散尽了,徐谨州起身,将窗户关好,回来时,被陆子澜一把抱住了腰,他刚想开口询问,却听见陆子澜开了口。
“我是真的将他当成朋友的,周一彤为什么要骗我呢?”陆子澜想不通,他抱着徐谨州的腰,像是一个溺水的人抓住了一块浮木。
“你没有错。”错的是周一彤,徐谨州伸手,轻轻的拍着他的背,哄道,“这件事到此为止,不要去想。”
陆子澜摇摇头,“我说不想,肯定是假的,我不想骗你。”
徐谨州拿他没有办法,他只好顺着他的心意来,“你想怎么做?”
“我想见见他,将事情问个明白。“在男人怀里蹭了蹭,不等男人表态,陆子澜自己先不好意思了。
他一个大男人,总是对同为男人的徐谨州撒娇,这样不好。
“不行。”徐谨州握着他的双臂,直视着陆子澜的眼睛,“我不放心。”
“不放心什么?我又不是女孩子,周一彤没我高,没我壮,他还能吃了我?”陆子澜给徐谨州做工作,他一个大男人,大白天的,还能被人绑了不成。
女孩子天生体力要比男人差,她们柔弱,需要男人们保护起来。而他,堂堂一个大男人,怕什么?
徐谨州还是不同意,他不认同陆子澜一人去冒险,任凭陆子澜怎么撒娇都不肯松口,软硬不吃的模样让人伤透了脑筋。
“那里跟着我一起去还不行吗?”陆子澜终于想到折中的办法来,和男人一起去,这样他总该是放心了。
“就这样说定了,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趁着男人未开口,陆子澜用小拇指勾住了男人的小拇指,连让人反驳的机会都没有,便用手推推男人的肩膀,催促道,“你快去洗澡,我困了。“
说着,他还用手捂住嘴,打了一个哈欠,煞有介事的点头道,“我真的好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