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谨州看破不说破,他拿了衣服进了浴室,不一会儿,便响起哗哗水声。
陆子澜坐在床边,重新拿起那份资料,周一彤是个孤儿,幼年时,被一家福利院收养,成年后,周一彤有了赚钱的能力,便每个月都往福利院汇上一笔钱,从不间断,久而久之,竟成了一笔不小的数目。
资料上记录得很详细,只是,陈知樊出现的次数屈指可数,只出现了那么几次。只说两人是在机场认识的,周一彤在机场做兼职时,不小心将陈知樊撞了,之后又偶遇了几次,这几次过后,两人竟成了朋友。
陆子澜捏着那几张纸,仔细的阅读,不肯错过一个细节。
他对两人的相识仍旧持有怀疑的态度,他回忆着书里的剧情,书中,陈知樊幼年时候的经历是悲惨的,作者只写道,陈知樊在陈家时,是如何被人欺辱的,却没有提及,陈知樊在外流浪的那段日子。
福利院么,陆子澜若有所思。恐怕,周一彤与陈知樊的第一次相遇,并不是在机场,而是更早以前……
徐谨州换上舒适的居家睡衣,睡衣是陆子澜亲自选的,颜色、样式都一样,只是尺码不同。陆子澜当情侣睡衣买来的,从穿衣的频率上看,徐谨州虽然嘴巴上不说,却是很喜欢这套睡衣的。
纯棉的布料十分亲肤,穿在身上很舒服。陆子澜为了圆之前的谎,早早的钻进被窝里面,用被子将自己裹好,只露出一个毛茸茸的脑袋。
徐谨州将被子掀开一个角,再躺进去,他的体温偏高,暖炉一样的。
这样的人,到了冬季十分吃香。天气逐渐转凉,再过一个月,就该“脱单”了。
“做什么?”腰上多出一双手来,这双手的主人很调皮,他撩开衣服,贴了进去。
陆子澜的手凉凉的,被碰到的地方起了一层细小的疙瘩。
“怎么这么凉?”徐谨州转过身,面对面的看着他的脸。
陆子澜无辜的眨了眨眼睛,“我也不知道呀,要不你给我捂一捂?”
说着,陆子澜便用手挠了挠男人的肚子,手下的触感,无法描述,陆子澜若是描述出来,恐怕会被人打上颜色的标签。
总之,手感很好,有六块形状明显的腹肌。对比他的一整块,简直不要太惨烈,两者之间完全没有可比性。
徐谨州专注的看着陆子澜的眼睛,也不说话,就这么单纯的盯着看。
“你看着我做什么?”被男人这么盯着看,陆子澜觉得自己的脸皮子都要烧起来了,他艰难的咽口水,脑子里面生出了很多少儿不宜的画面来。
久久未得到答复,陆子澜的脸都红了,心跳声越来越响,他控制着呼吸,将声音放得很轻。
“好。”徐谨州启唇,被子下面,大手捉住了稍小的那双手。
脑子里面,有烟花炸开,嘭的一声,让心忍不住的雀跃。
……
闹钟声响起,陆子澜迷迷糊糊的睁开眼,“早。”
他与身旁的男人互道早安,休息了一夜的嗓子微哑,带着浓浓的鼻音,语调却是软软的。
“起床刷牙,一会儿下来吃早餐。”徐谨州定了十分钟之后的闹钟,时间尚早,还可以多睡上一会儿。
陆子澜动了动眼皮,睁开了又闭上,抱着被子蹭了蹭。看来是听进去了,徐谨州笑了笑,弯腰在他的额头上轻轻吻了吻。
收获了一枚早安吻的陆子澜,心里面美滋滋的,赖床的感觉真好,醒来了还有早餐可以吃!
早餐是一份加了鸡蛋和火腿的三明治,外加一杯热牛奶,和徐谨州交换了一个黏糊糊的吻后,便出发上班。
陆子澜将车开进公司附近的地下停车场时,遇到了一个不速之客。
“别来无恙,子澜。”陈知樊面带笑容,将视线放在陆子澜的身上。
陆子澜一脸吃了苍蝇的表情看着他,好好的心情瞬间就给毁了,“麻烦让一让,我要过去了。”
他对陈知樊真是一点儿耐心都没有了,他不怕陈知樊对自己不利,这里到处都是监控,陈知樊不敢胡来。
“咱们好久都没见了,难道你不想跟我叙叙旧?”被人冷脸相待的陈知樊,也不生气,脾气好到出奇。
这人铁定是有点儿毛病的,陆子澜横他一眼,并不是很想搭理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