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一个血洗自己家族血脉族人的变态之修,绝不算是一件好事。但壴雨,却还是很欢喜。因为无论公孙弘做过何等之事,在自己心中,他都是一个不该灭绝之人…至少,在自己修炼‘太上忘道’之际,他不该死啊……
奋笔勤书之中,神情高亢的壴雨挥笔快速书写着。在纸张上出现的人物,是自己所遇见的。在纸张上出现的情景,是自己经历过的。在纸张上所描绘出的一切,都已然度过,却在续写之时仿佛借着他人之眼再次观瞧。自己错过的,拥有过的,怀念的,摒弃的,都在慢慢的清晰着,带来了全新的感触。
当壴雨写至修魔海时光时,店铺外飘进了各种吃食的味道,引的她肚子咕咕直叫中,却抬头望了望店外。
巷子尾,那透进来的暖暖阳光,已然是来到了午时,可是那应该送饭的人却还没有到来。
因酿的酒种类多了起来,壴雨已然没有时间自己开火。一日三餐都由着饭馆供应,算不得奢侈却也使得生活规律了起来。
放下手中笔,站起来的她先活动了一番身子,而后抱怨的拍着自己的肚子,嘀咕道:“那家伙怎么还没有来……”
壴雨口中的那家伙,是负责自己午食饭馆的新伙计。这个小伙计不知怎么回事,经常耽误时辰,每次都显得急急忙忙的,很是不专业……
先前,那家饭馆负责跑堂的老伙计虽然年纪大了腿脚不利索,但从未耽误过半分半刻。随着这老伙计的离任,壴雨的生活质量也明显下降了不少!
正当壴雨挨着饿,在酒铺里转圈时,店铺外一名十七八岁的小伙计冲了进来。
他瞧见壴雨后,直接将食盒递给了壴雨,并开口道:“壴老板我外面还有几家要送了,不客套了,先走了……”
看着强塞到自己手中的食盒,和那已然奔出了酒铺外的小伙计,壴雨无奈的摇了摇头,无话可说……
店铺外,小伙计已然推着独轮小板车向着另外一户人家而去,丝毫不管那车上的食盒是否会翻到。
而在柜台内,壴雨将毛笔与纸张整理收好,便慢慢坐下时,打开了食盒。
热气携着饭菜扑面而来,壴雨闻着此味,肚子又开始咕咕直叫了。
点着头,拍了拍手,拿起木筷的她,便美滋滋的吃了起来。
一口菜,一口饭,尤为享受间,壴雨已然真的成为了一名凡人。
对凡人而言,不就是一日三餐,安静度活那般简单吗?有着一技之长,可以温饱便已然没有了烦恼。若还有,便是自寻烦恼!
壴雨的酒铺,因为和各家饭馆都签了合约。不能散卖着酒的她,自然是店中无事,无人打扰。
慢悠悠的食过饭后,她便将食盒放在了柜台显眼的位置,等着明日送早事的人收走。
一手拍着肚子,一手遮嘴打着饱嗝,她便掀开布帘子,走入了内院。
‘千年佳酿’的店铺门,中午从不会关上,也没有人会行偷盗之事。一来,是太平镇民风淳朴。二来,是此地的衙门与捕快也是真的称职。
每日巡街不说,还会经常盘缠来往生客,对于这些认真负责守护着一方平安的捕快,壴雨也时常会送‘桃花酒’去衙门。不为什么,只为这些人的付出,应该得到生活在太平镇中人的感谢。
院子中,梅树与桃树之中,一张竹椅上,壴雨躺着便很快入眠。
在无风无波动的阳光中,她的生活,就好似成为了定格。若无人打扰,便这般平静的永恒下去。
但是,在那巷子中,身穿花绿纱衣的中年妇女显得气呼呼的。她手中的扇子用力的摇着,但却怎么也煽不去心中的怒火。中年妇女迈着急匆匆的步伐,直奔已然午休的‘千年佳酿’,准备好好的质问一下那屡屡爽约的女子……
“壴姑娘,你居然又给我爽约了……”迈着急促并故意踏出声响的步伐,王大媒婆冲进了四合小院中,还未瞧见壴雨,便已然嚷嚷了出来。
王大媒婆的声音惊了壴雨的美梦,她的面容微张之下,扭动着身子就将脑袋埋在的竹椅内,实在是不想见到那逼着自己相亲之人……
“别睡了,那汪秀才哪里不好?全按你的要求来的,你居然又不去?”拿着扇子疯狂的煽着,王大媒婆看着不愿起来的壴雨,怒气冲冲的叫道。
叫嚷了许久,依旧不见壴雨有起来的意思,王大媒婆也不含糊,直接用力抓住了壴雨的手臂,扯着嗓子的叫道:“别装了,今天你要不给我个理由,我就一把火将你这酒铺烧了。连同着我俩也一起烧死在这里……”
听着这位气性比自己还大的王大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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