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琼丹在经过对二伯的一番望闻问切之后,已经确定了二伯感染的病症。
“我去镇上抓药,你们不必太过担心,”叶琼丹的脸上并没有太多的表情,这让他们安心了一些,从心底升起了一股对她的信服感,“在去镇上之前,我先给你们都诊诊脉,看看你们之中,还有没有人也感染了瘟疫。”
叶琼丹挨个给家里的人诊了一遍脉,最后,叹了口气,遗憾地对二伯娘说道:“你大抵是与二伯的接触多于旁人,如今,你已经感染了病症,呈早期症状了。香丫头,在你爹和你娘病愈之前,别让他们离开房间,每天给他们送水、送饭既可。”
“嗯,我知道了。”香丫头点了点头。
大家面面相觑,这香丫头的婚事还没解决,就又出了瘟疫的事情,怎么今年家里的事情就这么多呢?
叶琼丹策马去了镇上,去济和堂买了一些药。
济和堂的老大夫按照药材的原价卖给了她,如今,整个清河县那是谈瘟疫色变,各大药堂的药材价格,自然也跟着水涨船高了。
叶琼丹知道在瘟疫时期,药材都是奇缺物,也不好多占济和堂的便宜,除却给自家人吃的那份药之外,其他的药她都按照涨起来的价格给济和堂付了钱。
“老大夫,你知道这瘟疫是从哪儿爆发出来的吗?”叶琼大好奇地问道。
“听说是从县里的陆老爷家里爆发出来的,陆家的人都快死绝了。陆家有人患了瘟疫之后,陆老爷便不准宅中的人外出了,送菜的人也只是从门缝中拿银子。陆老爷派人从门缝中往外捎信,请了一些大夫进府看诊,可惜,那些大夫都没能治好陆家的人。陆家的家丁在宅中越关越绝望,他们不甘心待在宅中一起等死,就故意放了一把火,烧了小半个陆宅,让宅子里的一些活人逃出来了。”
“哪个陆家?”叶琼丹又问道,“是不是清河县柳树胡同的陆家?”
“没错,就是那个陆家,新迁的宅子呢。”
“哦,”叶琼大若有所思,“那陆家的宅子,是什么时候被烧的?”
“也有十来日了。”老大夫思索了一会儿,慢慢地说道。
叶琼丹微微垂眸,心中暗想,看来,二伯对她是有所隐瞒啊。
二伯是四天之前回到上河村的,他回来的时候,说他是接到了孙老爷派去东家府上的信,才回来的。
这话是不是真的,还有待考证。
不过,就现在而言,已经不重要了。
“那后来呢?”叶琼丹问道。
“后来,陆家的人与外界接触了嘛,自然就将瘟疫传了出去,目前啊,也就是柳树胡同死的人最多,如今柳树胡同已经被圈起来了,县衙派了衙役守着,除了大夫之外,不准任何人进出!”老大夫捋了捋胡子,“咱们清河县有十多个镇,说起来,咱们七里镇到现在倒是没听说过有人感染了瘟疫。不过,人心惶惶却是难免的。”
“我知道,”叶琼丹点了点头,“老大夫,我给您写两个方子,一个是预防瘟疫的方子,一个是治疗瘟疫的方子,若是有人要预防瘟疫或者治疗瘟疫,你就按这两个方子,给他们抓药。”
老大夫大感意外,又有些动容地说道:“那真是太好了!叶姑娘,你可真是高风亮节,这么重要的方子,你也肯贡献出来,你若是将这方子献给了县令大人,县令大人肯定会记你一个头功啊!”
叶琼丹笑了笑,没说话。
“也是,你跟县令大人都那么熟了,也不在乎这头不头功的事情了。”老大夫了然地笑了笑。
药僮将叶琼丹要的中药都抓好了,给她递了过来,她接过那一串串药包后说道:“那就不说了,我先回去了。”
“好嘞,天晚了,路上小心。”
叶琼丹出了药堂骑着马,飞快地回了上河村,给二伯和二伯娘熬好了治疗瘟疫的药,又给其他人熬好了预防瘟疫的药,看着每个人都喝了一大碗,这才放下心来。
次日一早,她便熬好了几桶药,摆在了新宅的门口。
“走过路过的,停下来看一看啊!”叶琼丹大声喊道,“预防瘟疫的药汤免费发放了,大家都来喝一碗啊!”
不一会儿,村民们便陆陆续续地过来了。
“哟,丹丫头这是在做好事呢!我来喝一碗!”
“听说丹丫头自学成才,医术了得,连镇上的赵老爷、县里的千户大人的病都是她治好的,我得来捧个场,喝上一碗!”
“丹丫头,你可真是好心肠啊!如今,镇上的药材价钱都涨得不成样子了,你居然熬了汤药,给咱们上河村的村民免费发放,可算是咱们村里人这些年没白照顾你!”
……
照顾?
能照顾多少呢?
村民们基本上是各家自扫门前雪,对叶家三房兄妹有过照顾的人家,也就是那么几户。
叶琼丹今日发放预防瘟疫的汤药,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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