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极殿,书房。
夏候彻刚刚见完一拨大臣,内侍便进来禀报道,“皇上,钰容华娘娘来了。”
虽然钰嫔被晋升为容华的圣旨刚刚才下在,但孙总管就已经给他们都打过招呼了,再见到就不得再称钰嫔娘娘,要改口称容华娘娘。
夏候彻抬头俊眉微挑,心情甚好地搁下朱笔道,“请进来。揆”
他想接了旨意也该是过来的,没想到会来得这么办,没来由的心头涌出一阵喜悦之意。
凤婧衣跟着内侍进了书房,一向忙碌的大夏皇帝难得没像以往一样扎在奏折公文堆里,见她进来伸手示意她到暖榻就座。
“怎么这么快就过来了?”夏候彻伸手握着她微凉的小手,问道。
“刚清宁宫出来回凌波殿遇到了孙公公,接了晋封的旨意便过来谢恩了。”凤婧衣淡然笑语道。
她想,若不是孙公公提醒,她怕也忘了要来谢恩。
“过来正好,朕也正想看看你。”夏候彻薄唇微勾,说道。
凤婧衣望了望他,不是早上才见过的吗?
“朕差人传了太医院的人过来给你请脉,下午就待在这边别回去了,朕忙完再送你回去。”夏候彻说着,抬手理了理她鬓角微乱的发丝。
“并无什么大碍,不用的。”凤婧衣道。
她实在不喜欢宫中一点小病小痛就大惊小怪的样子,她都已经活生生地回来了,还要他们来请什么脉。
“让他们看过了,朕才能放心。”夏候彻叹了叹气,语气不可谓不谓温柔,趁着内侍们都出去了,拉着她整个人靠自己怀里。
凤婧衣抿了抿唇,没有再说什么,只是静静地半靠他怀中,耳边男人胸膛里有力的心跳一声一声震得她有些烦燥不安。
“皇上不用忙政务吗?”
她并不想不开长时间跟他这么腻歪。
“不想。”夏候彻说着,一手轻轻拍着她瘦削的肩头,道,“素素,你知道吗?这半年以来朕有无数次地梦到你这样坐在我的身边,可是每次一睁开眼睛身边都是空空如也,你怎么要以那么狠心躲着半年都不见朕一面。”
“嫔妾只是……想过些简单平静的生活,不想再天天提心吊胆。”凤婧衣垂眸幽幽说道。
夏候彻薄唇微抿,想到她自入宫之后发生的种种,自己也确实处处都让她受委屈了,难怪会让她生出想要离开皇宫的念头,怜爱不已地低头吻了吻她光洁的额头,道,“素素,是朕让你失望了。”
“兰妃娘娘就真的那么重要,于皇上而言,比之嫔妾的性命还要重要吗?”她低声问道,听起来好生伤感。
“素素?”夏候彻微微皱起眉,显然不喜欢她这个问题。
“便是嫔妾死在她手上,皇上了待她一如继往,那嫔妾又算什么呢,又何必回来耽误了你们再续前缘……”凤婧衣坐直了身子,别着头望向一旁,幽幽说道。
“素素。”夏候彻扳正她的身子,让她直视着自己,郑重说道,“朕欠兰轩一条命,也欠了她一生的幸福,若是当年是我前去南唐,也许就不会是今天的局面。”
如果当年不是皇兄葬身南唐,如今她该是大夏的皇后,更何况当年母妃要杀她之时,她又救过她一命,于情于理他都该在有生之年护佑着她。
凤婧衣薄冷一笑,道,“若是你当年南唐,也不会有你我今日。”
只怕,早在那个时候,不是他死在南唐,便是她和上官邑败于他手下丧命,哪会有如今这种种的纠葛。
“素素,朕真的不希望你们一直这样敌对。”夏候彻道。
凤婧衣侧头望向他,一字一顿说道,“不是嫔妾要与她为敌,是她容不下嫔妾,是她一再要置嫔妾于死地区差价……”
夏候彻薄唇抿起,沉默地看着她。
“夏候彻,我不是每一次都能那么幸运都能从她手上逃出生天,若有一日我真的死在了她手上……”凤婧衣道。
夏候彻不待她说话,便一伸将她扣入怀中,温声斥道,“说什么晦气话,有朕一日,便有你一天。”
凤婧衣半靠在他怀中许久,微不可闻的声音问道,“若是没有靳太后,没有她背后的靳家,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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