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习瑾墨冷哼了一声,躺了下去,余依依想去帮忙,却被他推开,冷冷地道,“你去找你男人去好了,我这儿不需要你!”
阴冷的话里含着明显的嘲讽,余依依岂会听不出来。
他受着伤,医生说过他的情绪不能有太大的起伏,所以就闭了嘴没有回话。
她起身想要去将病房里的灯关了。
习瑾墨虽然闭着眼睛,看不见,但是他的听力极好,安静的病房里就听到余依依的脚步声渐行渐远。
难不成他真要去找男人?
习瑾墨眉头一皱,随即睁开眼睛,“你要去哪儿?”
余依依没好气地说,“你自己不会看!”
自己怕他开了灯睡不着才特地跑去关灯,结果换来的是他愠怒的话。这让谁听了,谁都得生气。
习瑾墨脸色一僵,脸上显然没有了刚才的愠怒,他以为她是要离开,所以才没好脸色,此刻看到她的手摸上开关,觉得面上有些挂不住,哼卿一声就闭上了眼睛。
生气归生气,余依依还是将灯一关,霎时病房里一片漆黑。
余依依凭着记忆里的路线慢慢摸索着向病床靠近。
因为心里担忧着习瑾墨的伤势,所以余依依不敢睡的太深,时而醒来会查看习瑾墨。
夜半,余依依忽然从从梦中惊醒,尽管习瑾墨已经极力忍住了,她还是听见了那细碎的声音从他嘴里溢出来。
之前医生也嘱咐过病人很有可能会半夜睡不着。因为在抢救室里抢救的时候,医生给他打了麻醉,想必这个时候麻醉的药效已经过了,这个时候身上的疼痛就钻了上来。
她立即担忧地询问,“习瑾墨,你没事吧。习瑾墨,习瑾墨?”
黑夜里余依依看不太清楚,见习瑾墨不回她。心里就更加的担忧起来,便伸手去摸他。
手掌碰触的地方皆是他的汗水,身上滚烫的厉害,这似乎是发烧了。
余依依又喊了几声,习瑾墨还是不回答。
不能放任他继续烧下去,连忙去喊了医生。
负责的医生很快就到了,经过一番检查后,医生刚一出来,余依依就着急上前问。“医生,他怎么会突然发烧呢?”
医生摘掉口罩,“这是正常现象。你不用太担心。只要降温就行了。”
……
医生走后,余依依又不放心地摸了摸习瑾墨,他的体温依旧烫的吓人,虽然医生已经给他打过退烧针了,但是她还是不放心。
打了一盆温水来,替他将全身擦拭了一遍。并用一块湿冷的毛巾搭在他的额头上,时不时地替他换掉。
不知不觉,一夜就这么过去了。
习瑾墨醒来的时候,余依依是伏在他的床边睡着的,凌乱的头发随意地披散在床上。遮住了她素净的小脸。
睡了整整一天一夜,习瑾墨便坐了起来。一块毛巾冷不防地从额头上掉下来,他拿着毛巾,还是湿漉漉的,这才发现余依依的手里也握了一块毛巾,地上还有一盆水。
他知道自己昨晚上有点发烧的症状,出了一身的汗,刚开始衣服黏在身上,不舒服极了,后来就舒服多了。
探究的目光向余依依探去,昨天晚上是她帮自己擦得身体,还一直守在他的跟前帮他换毛巾?
也是,这里除了她就没有别人了!
因此凝向余依依的视线里多了几分温柔。
余依依醒来的时候,下意识地就伸手去摸床上的人,空的?
瞌睡虫一下子全都被吓跑了,她惊醒地坐直了身子,眼睛下意识地往四周看去,去探寻那个人的身影。
只见那人正悠闲地坐在沙发上,左手端着一杯咖啡,看着茶几上的电脑。旁边站的是他的秘书李文祥。
李文祥在第一时间看见余依依醒了过来,就提醒习瑾墨,“总裁,夫人醒了。”
习瑾墨嗯了一声,继续看着电脑。
早上,趁着习瑾墨上厕所的时间,余依依走到李文祥的身边,“李大哥,你怎么不叫醒我呢!”
“……”
对于余依依埋怨的话,李文祥只能无言以对。
他能说不是他不想叫,而是自家老板不让他叫吗?
答案是显然的——不能!
今天早上,他不放心总裁的伤势,便一大早就来了医院,结果看到的却是自家老板抚摸着老板娘的面容,低着头,似乎要亲吻上去的节奏。
打扰了老板的好事,结果可想而知,一整个上午,老板对他的眼神都是冷飕飕的,像利剑一样。
这能怪他吗?
他本来是好心想要来看看有什么事需要自己帮忙,结果一个不小心来的太早了,就撞到了老板的好事。
李文祥苦着脸,他想吗,他一点都不想!
如果能预料到今天的事情,那么说什么他也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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