弥蓝尚未来到芝兰院,便被小喜子唤了去。弥蓝颇有些不情愿,她这时,是极不愿见到李隆轩的,可是又不能违背他的旨意,扁了扁嘴,带着漫不经心,弥蓝问小喜子:“父皇唤我过去所为何事呀?”
小喜子好笑的看了弥蓝一眼,小公主板起脸来还真像回事儿,真有一股陛下的风范呢。“陛下的心思奴才们岂敢揣摩,让公主过去,公主便老实些,跟奴才过去瞧瞧就是了。”
弥蓝想说本公主现在看到他就生气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点点头,似不经意的说道:“小喜子,你在宫中这么些年了,可有听说过冷宫?”
小喜子心中一惊,看了看弥蓝的脸色,见她似随口一说,放了心,笑着说:“公主说笑了,陛下仁慈,哪里有什么冷宫啊。”
“哦。”弥蓝淡淡应了声,也未做辩解。
两人一路来到御书房,进的门来,便看见五公主玲珑从内殿出来,一双大眼红红的,仿佛哭过了,弥蓝皱了皱眉,想开口问些什么,却又觉得不妥,只朝她点了点头,便要进去。
玲珑见弥蓝进来,却伸手拦住了她,说:“九妹妹现下是本事了,连我这做姐姐的也不想搭理了吗?”
弥蓝摇摇头,说道:“弥蓝只是急着见父皇,并未有冒犯五姐的意思。”
玲珑掩面一笑,风情万种,凑到弥蓝耳边轻声耳语,道:“今夜子时,我在御花园的假山后面等你,有你想知道的事情。”
弥蓝看她笑的高深莫测,想了想,便点了头,说:“弥蓝一定会去。”说完便朝内殿走了进去,没有注意到玲珑眼中一闪而逝的轻蔑。
李隆轩此刻正在玉案前批阅奏折,眉头紧紧的皱着,没有注意到弥蓝进来。弥蓝叹了口气,悄悄的走到他身后,一双纤细的小手在他肩头轻轻敲了起来。
李隆轩一怔,叹了口气,继而微微一笑,说:“朕的小弥蓝长大了,知道心疼父皇了。”
弥蓝嘴里埋怨着,手上却未停,说:“弥蓝一直都是心疼您的,是您太忙了。”
李隆轩拍拍她的一双小手,拉过她到身前,点着她的小鼻子,说:“真是一点也不饶人,不知道像了谁。”说完一怔,轻咳一声,掩饰自己的不自然。
弥蓝怔怔的看着他,父皇,到现在都不能原谅娘亲吗?
李隆轩喝了口茶,说:“朕听说你今日去天牢了?”
弥蓝听他提及天牢,心里暗道一声不好,面上却是不动声色,点点头,说:“是啊,父皇命儿臣彻查曹美人中毒一事,儿臣自当尽心竭力才不枉曹娘娘冤死。”
李隆轩微微带了些不悦,说:“胡闹,朕命你彻查曹美人中毒之事,却并未让你前去天牢,你那手谕是哪里来的?”
“父皇是说这个吗?”弥蓝伸手,暗中施法,一条明黄的布料便跃然于手中,轻笑了,说:“这些在虚弥全是些小把戏,儿臣不过是哄那些人的。至于父皇所说的未让儿臣去天牢之事,儿臣以为,只要事关曹美人一案,儿臣哪里都去的。”
弥蓝把玩着手中的布料,也不管李隆轩难看的脸色,义正言辞的说道。
“就算如此,你怎么还能把天牢的犯人带出来,还跑去御膳房大闹了一场?”李隆轩颇有些无奈的说道。
弥蓝调皮一笑,说:“因为事关案情呀。”
李隆轩揉了揉脑门,说:“好了,你不准再胡闹了,这件事不许你再插手,好好回你的芝兰院呆着吧。”
弥蓝摇了摇头,说:“这怎么可以,师傅说做事情要有始有终不可半途而废,我可不想被师傅骂。”
李隆轩笑了笑,说:“你师傅说的倒也是,算了,你先回去吧,省的在这里闹的朕心烦。”
弥蓝吐了吐舌头,说:“还不是您让我来的。”
回到芝兰院,弥蓝便想落香他们说了今日在天牢以及御膳房发生的事,苦恼的说:“唉,眼下这些线索都断了,怎么再继续查下去啊?”
落香微微一笑,说:“船到桥头自然直,你且继续按小豆子的生前的话查一查,或许,会有意想不到的效果呢。”
弥蓝摇摇头,果断拒绝了,说:“小豆子说的话根本不能相信,这宫里根本就没有什么冷宫。”
花若隐冷笑,说:“你之所以这么严词拒绝,是因为,小豆子所说的冷宫是你母后的宫殿吧?”
弥蓝咬了咬牙,握紧了双手,愤愤道:“大师兄你莫要乱说,我娘亲的清月宫怎么会是冷宫!”
“是不是冷宫,你自己比我们清楚吧?弥蓝,你还要逃避到什么时候?”蓝倾丘淡淡开口。
弥蓝仿佛被抽去了所有力气,呆呆坐在软榻上,呐呐的说:“怎么会,我娘亲是最受宠的,清月宫才不是冷宫,你们都是在胡说!”
落香有些埋怨的瞪了眼花若隐,花若隐无辜的摊摊手,说:“这是事实,香香,你不能一味的纵容弥蓝,让她继续逃避下去了。”
落香叹了口气,说:“那你也不能这么伤她的心呀。”
走到弥蓝身边,说:“我们都知道,你最爱你娘亲了,可是这并不能说明什么,你对你娘亲的爱,不会因着这件事便少一分,而你娘亲,若是无辜,更不会因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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