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凤墨予在薛城也有别院。眼看着乔子暖的情况一日好过一日,虽然还不适合长途赶路,还去不了慈城,但凤墨予想着没有必要一直在医馆里住着,毕竟医馆地方太小,他担心乔子暖被照顾的不够周全。所以他决定回别馆打点一下,好让乔子暖早一日住进别院。
乔子暖如今面对着凤墨予时虽然还显得有些无措和慌张,但心里其实已经慢慢接受了这个人永远会出现在她身边,霸道却细致地为她处理解决好一切后顾之忧的事实。这个男人对她实在太好,太宠爱,太在意,令她有时看了,常常觉得心疼,下意识地想要回报给他相同的关心。
说实话,她真的已经不记得之前与这个男人究竟发生了什么,他也从来不在她的面前提起关于过去的只字片语。
倒是流銮和眉清竹悠云她们经常跟她说一些关于之前的事情,但她们都不是当事人,说的事情都是个粗略的经过,乔子暖只能知道个大概,对于其中的细节完全无从考究。
她还以为自己醒来的时候刚刚穿越来呢,怎么听着她们说她的那些事,都像是她自己做出来的呢?
那她之前的那些记忆都去了哪里呢?
刚醒来的那几日,她常常想这个问题。到了如今,她也懒得想了,想了也是白费脑子,因为凤墨予不说,钱一彦不在,根本没有人能告诉她答案。
夜里,外头下着大雨。乔子暖睡梦中被雨声吵醒之后,辗转反复地许久,如何都睡不着,于是起身披了衣服去外头散步。
那时凤墨予还未回来,其他人都已经睡下。
医馆门前有一个长亭和一湾浮萍飘动的碧池,乔子暖撑了一把绣着浅粉芙蓉的白布伞,坐在亭檐下赏雨。
有些急促的雨落在芙蓉伞面上,发出滴滴答答的声响。乔子暖喜欢这份静谧,至少比她梦里那些凌乱的场景显得安静多了。
她见四下无人,一时玩心大起,脱了鞋袜,先是用脚尖沾了些雨水,一阵沁凉顿时溢满全身,于是索性放开了,将裤管也提了起来,露出两截白皙的小腿肚,奋力地踩着地上的水花。
突然,她听到不远处有一阵极大的水花溅落的声响。乔子暖一惊,抬头一看,就看到碧池的对角处有一个黑影仿佛在水面上拼命地挣扎。
这么浅的碧池也有人跳水?乔子暖有些难以置信地缓缓走过去。走得近了才发现沉下水的,原来不是人,而是一个木箱。
可是,这么大的一个木箱,究竟是何人扔进去的呢?乔子暖四周环视一圈,都未见到任何可疑的身影。
这碧池并不深,但因为水面上有许多浮萍和荷叶漂在上面,所以那些木箱其实很难被人发现。
那木箱里究竟藏着什么?又是谁做得这一切?乔子暖忍不住继续往前走,想要一探究竟。
“别再过去了。”乔子暖听到声音回头,一看原来是医馆的女大夫纪若若。
“纪大夫,这个时辰,你怎么也在这儿?”乔子暖见女大夫纪若肩上背着一个药箱,似是刚从外头归来的模样。
“这么晚了,你还出诊去了啊?”
纪若也不回答,目光撇过那湾碧池,然后拉着她就往回走。
一直到门口,纪若低下头一看,才发现乔子暖竟然光着脚,不禁轻斥道,“你病才刚好多久?万一着了凉血液流通受阻,你还活不活了?你知道为了能够救活了,我费了多少心血?!不要以为你有权有势就所有的人都会怕你!”
额……乔子暖眨眨眼,不明白这纪若莫名其妙的震怒究竟是为了什么?但她心中也知道纪若也不过是担心她的身子。
纪若本来就生了一张天生冷艳甚至有些冷漠的脸,这会儿再一呵斥,令乔子暖下意识地奴性发作,忙咧嘴一笑,无辜道,“纪大夫,你别生气。我错了,我马上就穿上鞋子和袜子。”
纪若慢慢平静下来,又淡淡扫她一眼,“那碧池以后少去。你要记得,好奇会害死猫。”
“哦。”乔子暖点点头,她也不是那么爱八卦的人,要不是今晚上亲眼瞧见了那诡异的一面,她也没什么兴趣去了解别人不想让外人知道的秘密。
她与纪若走回医馆的时候,正好遇到凤墨予出来寻她。
乔子暖看到凤墨予,忙拉了拉衣裙,将自己其实已经湿了的鞋袜藏在裙摆底下。
凤墨予将她的小动作看在眼中,眸中似有一抹无奈的疼爱,亦不忍心怪责她,只是沉默上前牵起她的手。
凤墨予个字很高,乔子暖侧过头,仰起,望着他湿漉漉的发丝,忽然将手中的伞举高,替他挡去潮湿的雨水。
凤墨予见状,无双的眸中似有无数情愫在眼中充盈,却还是没有说什么,长臂伸过来,将娇小的乔子暖一把揽进怀里。
世界能有多大,不过就是一把伞的宽度。
屋子里,乔子暖脱去了湿透的鞋袜和衣裙,用干布慢慢地擦着脚。凤墨予不知道在屏风那一头做什么,一丝动静都无。
她觉得有些奇怪,手拿着干布就走了出去。
刚越过屏风,就被他高大的身影吓了一跳,“你……”头发都湿了。她想了想,踮起脚尖,想要替他将头发擦干。却被凤墨予倏尔拥在怀里,头埋进她的脖颈之中。
“暖儿……”凤墨予闻着她身上清甜的味道,贪恋极了。
他活了二十五年,母亲死后,他就总是独来独往。从来不轻信任何人,更不用说是将他的一颗真心全然交付给另外一个人。凤墨予连他自己都未想到,有一天,他会喜欢一个女子喜欢到如斯境地,喜欢到无时无刻不想将她留在自己触手可及的地方,哪怕就只是静静地看着她也觉得满足。方才回来没有看到她像往常那般安静地躺在床榻上,凤墨予的心不断下沉。
他就像没有安全感的孩子,眷恋着她,“我要到底怎么做,你才会一直留在我身边……”
乔子暖轻轻一颤,被他紧拥着的身子觉得有些烫人的火热。
“我……不是在吗?”
“暖儿,我们即刻成亲吧。”他在她耳边小声道。
“啊?”乔子暖诧异地瞪大眼,轻轻推开他,“成……成亲?”
凤墨予点点头,“本王不想再等了。”
“可是……”
凤墨予倏尔封住她的双唇,在她唇边轻轻呢喃,“没有可是。”
男人清冽的气息霸道地侵占着乔子暖的唇舌,彻底封住了她还未来得及开口的抗议,搅乱了她原本就混乱一片的心湖。
感觉到身上的衣裙在他手中轻柔滑落,结实的男性身体随即紧贴上来,带着极原始的霸道和目的,似下一刻就会将她生吞活剥入口。
乔子暖不禁有些慌了,忙挣扎着推开他。
奈何凤墨予这一刻似换了个人,一双铁臂抱着令她完全无法动弹,火热的温度源源不断地从他的唇舌和胸膛间传来。
乔子暖来不及细想,张开嘴用力地朝着他的舌尖咬了下去。
凤墨予吃痛,终于放轻了力道,有些不解地望着她,言语中竟有几分不满,“暖儿,我难受得紧……”
乔子暖俏脸微红,“我也很难受。”
凤墨予眼眸一亮,随即又听到乔子暖道,“被你抱得太紧,疼地难受。”
“那我轻一些,嗯?”凤墨予目光充满幽光,极渴望地凝着她。
那眼神实在太具有蛊惑力,乔子暖忙别转头,“我困了。”
“那你躺着就好。”
乔子暖以为他这是放弃了,不由地满意甜笑,“嗯。”
“本王会令你满意的。”
乔子暖瞬间瞪大眸,“不就是睡觉吗?你怎么让我满意?”
凤墨予潋滟一笑,“我睡你就可以。”
乔子暖望着他一脸理所当然的模样,囧得几乎想要用被子蒙头从此长睡不醒,“凤墨予!你这是骚扰!调戏!言语非礼!”
凤墨予有些无辜,目光灼灼地凝着她,“暖儿……”
声音缠绵,仿佛乔子暖是这世上最无情的人,居然连他这么正常不过的要求都能忍心拒绝。
妹的!流銮和眉清不是说他们家王爷个性冷冽,从不近女色的嘛!特么这么高超的*技术难道是凤墨予现学的?!
坑死她算了!
上回她还可以骗自己是酒后那什么什么,这儿怎么可以再犯同样的错误!
“暖儿……”凤墨予声音极轻极魅,挑战着乔子暖的自制力。
“今儿真不行,我来月事了。”乔子暖随口说着借口。
“你都是月初来月事,今儿都十三了。”
子暖哀嚎一声,用双手遮住脸,这凤墨予是不是正常人类?!尼玛把她一个女子的月事记得这么清楚是想怎样?!
“暖儿,难道你讨厌本王吗?”
乔子暖抬头,望着凤墨予那张惊天地泣鬼神的俊脸正泛着淡淡的伤感,她眨眨眼,下意识地摇了摇头。
“不喜欢本王?”
额……她想了想,又摇摇头。这么美,这么温柔,这么宠她的男人,怎么可能不喜欢?
“本王也喜欢暖儿,”他说着,又凑近她,“两个喜欢的人,就该一起睡觉。”
噗……乔子暖眉头狂抽,彻底无语,“难道你以前就是这样这样哄骗我的?”
凤墨予摇摇头,“之前都是小暖儿你主动的。”
额……这话乔子暖相信,的确是她自己能干出来的事儿。面对着这么妖孽的凤墨予,不想着将他扑倒,那才叫不正常。
可是,扑倒之后呢?难道真的嫁给他不成?问题是她对他完全没有任何印象啊……!
这也太拿自己的人生大事不当回事儿了呀……
乔子暖不停地在心里向自己灌输着她觉得正确而光明的思想,不能被美色为诱,不能看到个美人王爷就忘了自己姓甚名谁。
然,腹黑的商王大人又怎么会给她这样自己给自己洗脑的机会?他凑近她,将她方才沾了雨水而湿掉的双手捧在怀里,指腹极轻极柔地拂过她美一根如玉一般晶莹可爱的脚趾。
然后继续往上,缓缓滑上她的小腿肚,嘴里的话语充满担心和宠溺,“你的脚怎么这么凉……”
说话间,已经将她的双腿放在了他自己的小腹处。源源不断的热量从乔子暖的脚底和指尖末梢传来。
她实在是有些招架不住,咬着牙,“我……我盖上被子就不凉了。”
“嗯,好。”凤墨予将被子摊开,抱着她一起躺了下来。
被掖上有凤墨予独有的气息,乔子暖的心仿佛一下子平静了下来,她转头看了一眼身旁正脱去外衣的凤墨予。
见他转过身来,忙转了个身,将背对着他,闭上眼睛。
随即,他的身体靠上她瘦细的背脊,将她妥帖地拥进怀里,下巴轻柔地摩挲着她的青丝。
乔子暖觉得温暖而安心,唇间不由自主地轻轻勾起,身体也不由自主地朝着他靠近了一些。
两个人如此契合,亲密地根本不留一丝空隙。
倏尔,一只温暖的大手绕到她身前,精确无误地轻抚上她胸前的那朵花瓣。湿热的唇也落在她的背脊之上。
乔子暖只觉的一阵酥麻感完全不受控制地从下腹处传来,她轻轻翻了个身,这才发现两个人的中衣早就不知道在何时已经不见。
凤墨予双眸充满了邪魅,紧紧地凝着她有些无措的美颜。她白皙的雪肤在黑暗中依旧光滑如璞玉,泛着皎洁的光滑,一双盈盈水眸此刻蒙上了许多的不安和难以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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