刹那的时间范围里,更云紧紧摁住心口,免得里面脆弱的那位跳出来。
“嚓……”
就连这样点燃火折子的声音都把相互间吓了一跳。摁住心口缓过劲来,大家相互一看,还好,似乎确实是五个人!
也只不过就这一眼,刚点燃撑不过一眨眼的功夫立马又灭了,再点……再灭……再点……再灭,甚至除了点火折子的那个人本身自知,其他人都没有看清楚是谁在点。
明暗在瞬间交替,本来该有的明亮或是黑暗换成了忽闪忽灭的火星子。
“卷堆”
“在”
卷堆自己点自己的名字,自己回答,这样别人很快明白了他的意图。
“更云。”
“在的。”
……
五人的名字被通通点了一遍,谁都不差,万幸!
“会不会是受潮了?”叶轻飘问,点了那么久,一根火折子都快要燃到尽头了,可就是没有真正照亮过黑暗。
“不是。”寸言已经无数次打算放弃,但鉴于叶轻飘的原因,他不到最后不放弃。
“销魂……”卷堆咬着手指头如同突然想到般冒出这样一句话。
“什么?”更云表示连他到底说了哪两个字都没有听清楚。
“销魂。”寸言放弃了手中的火折子,原因在于卷堆的这两个字提醒了他。
“是那两个字吗?”叶轻飘小心问。
“是。”寸言答道。
“何解?”苏桂出奇的冷静,相对叶轻飘而言。
“两个字分开解,再放到一起。”
三人沉默了,大家很快明白这意味着什么,叶轻飘伸着手抓挠了一番,也不知道抓住的是谁的衣袖,总之顺着就往衣袖主人身边靠过去。
“所以你是说……”更云一贯的作风,哪怕心里只是模模糊糊的想法他都会说出口,似乎他懂了,但事实上他并不十分懂,因为他这一顿,接下来就有人会顺着他的话往下说。
“所以刚刚的火折子点不着不是因为受潮,而是有东西把火光吸走了。”
“嗯?嗯!”叶轻飘一听,顿时觉得正身处一种毛骨悚然的黑暗里,不由得感叹了两声。
卷堆停了一下,朝叶轻飘的方向看了两眼,尽管四周黑如锅底看也白看。
“就如同刚刚飘飘在外面感受到的,事实上外面被重重叠叠的植被包裹,根本就不可能有一丝风,即使有也不可能只在那一个地方有。”
“不是风又是什么?云,我感觉‘丢’的一下,一个小漩涡,还挺享受!”苏桂还在回味着刚刚进入这里那瞬间的滋味。
“你们是被吸进来的,和刚刚吸走那些光的是同一种东西!”
卷堆说着顿了一下,叶轻飘一直在卷堆描述的情景中,本以为是好的体验。可被他这么一说,突然间有些头皮发麻。
“事实上这里的某些东西感受到了外面有人气,于是一直对着外面尝试,企图吸食。这样就引发了外面会有细细的风的感觉,而那有细细的风的地方就是这里的缝隙。你们明白了吗,你们不是被风卷进来的,而是被某些东西吸进来的。”
“某些东西是什么?”更云细声细气问道,这种环境底下他的声音可比问题本身更吓人:“鬼?”
“呃……”卷堆扑闪着眼皮子半天也没下定决心是不是要这样定义。
“这就是所谓的销魂。销魂是那些东西的一种自我救赎,特别是那些不甘心的噬灵,由于生命消亡的过程太过残酷漫长,它们经受的折磨让它们对那种痛苦刻骨铭心。也正因为它们背负着那样的记忆,所以会惨上加惨,难以忘记意味着难以选择和难以前进。想卸下就只能自我救赎,方式就是它们需要吸食其它丰富的幼灵,充斥自己的羸弱,稀释以忘怀或是丰盈以不在意。”
“好难哦!”苏桂表示听不懂。
“就是说死得太惨的人后来成了噬灵,因为忘不了惨痛所以噬灵是羸弱的,这种羸弱不仅是之前的痛苦记忆还有在那记忆之上的耿耿于怀带来的恶性循环。它们想解脱就只能自我救赎,要自我救赎就只能去吸食那些活得开心过得阳光灿烂的人的幼灵。”寸言说着说着险些被自己打结的舌头绊晕。
“什么乱七八糟的!”苏桂简直被说胡涂了,一下子觉得很可怕,一下子又觉得不明白。
“哎呀……”更云也真的是听不下去了,一甩手说道:“就是说有鬼打算吸走我们的命,但是用力过猛,结果连我们的人也吸进鬼窝里了,喏,就是我们现在在的地方。更糟糕的是它们一直在努力吸着,因为刚刚那些被它们吸走的火光就是证据!”几乎不带喘气的,更云一口气说完觉得舒畅多了。
现在大家听懂了,一想到此时此刻一些被黑暗掩盖的东西正吞噬着自己的气息,叶轻飘不由得脚下挪了好多步,本来是拉着一个衣袖的,她想着想着不由得一把伸手下去抓住了那只手,也不管是谁的就十指扣上紧紧握住。
一阵温热,寸言一怔但立即猜到是叶轻飘。
“这么说这些噬灵应该是来自于尿泡遗风之前的祭杀!”寸言一说话,叶轻飘就确定自己抓住的是他。
“我想的和你们一样。再给你们看一个东西……”大家都还没反应过来卷堆的意思,四周突然亮了起来。
“啊……”一声尖叫让场面更加刺激了,几个年轻人谁都没有第一时间去反应光线来自于卷堆那些会发光的石头。
大家都想跳起来,可不是谁都能像叶轻飘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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